“但你知不知道,鄧捕頭的位子是誰花錢買上去的?”
“是張副舵主?!?/p>
“那你又知不知道,文武堂之前的郭堂主,以前給誰當鎮(zhèn)宅武師?”
“是清河知縣。”
梁河瞪大了眼睛,他一時間說不出話:“我我”
李銳:“私鹽殺不死一個孫明,要怪就怪他站錯了人,選錯了時間,知縣大人和張副舵主都要他死,他如何能不死?”
梁河陷入沉默。
許久之后,他才緩緩抬起頭:“堂主,我懂了?!?/p>
他一直以為是虞國律法戰(zhàn)勝了邪惡。
原來不過是利益爭斗的犧牲品罷了。
李銳望著落寞離去的梁河,輕嘆一聲。
“有些事,早點知道也好?!?/p>
當初要是有人如他現(xiàn)在這般提點他,也不至于在朱家馬廄里吃這么多苦。
活了這么多年。
他很清楚,在實力弱小的時候想要搬倒一個人,光靠道義和律法是沒用的。
若是沒記錯,縣衙門口鳴冤鼓可一次也沒給窮苦人伸冤。
要靠利益。
只要與利益相同的人足夠多,足夠強,才能成事。
至于如何利用這些關系,就只能靠歲月慢慢熬出火候了。
正午時分。
吳屠不請自來,出現(xiàn)在黑市。
“李老哥,你這事做得是真漂亮?!?/p>
他一聽到李銳把趙威安插在黑市的小弟送進黑牢,已經死在牢里,他就大呼痛快。
李銳淡淡道:“伱可別胡說,我只是個依法辦事的良民?!?/p>
良民
吳屠嘴角一陣抽搐。
但轉念一想。
可不是,李銳所作的一切都合乎虞國律法、天地盟規(guī)矩,可偏偏就是在這繁瑣的規(guī)矩里,李銳做得游刃有余。
“李老哥,講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