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就像葡萄汽水，氣泡冒完了會感到失落（第2頁）

小葉低tou看著shui面，像是還沒從方才韶shui音那番話里走chu來。

韶shui音卻沒有立刻再說什么，只是緩緩地蓋住了shui彩筆盒，輕輕合上。她把視線落在他側臉上，那雙彎彎的yan里沒有笑意，只有一絲認真得近乎謹慎的溫柔。

“……小葉，”她頓了頓，語氣依舊輕柔，但不再繞圈zi，“你有沒有和他……發(fā)生過關系？”

小葉的肩膀輕微一震，顯然沒料到她會問得這樣直白。他睫ao顫了顫，像是本能地回避，卻又很快意識到韶shui音并不是帶著好奇或評判――她的語氣里沒有八卦，沒有驚訝，甚至沒有停頓，只是一個朋友，對另一個朋友的真切關心。

他緩緩dian了diantou，hou嚨有些發(fā)緊：“……有過。”

“不是一次?！?/p>

韶shui音沒有移開目光。她只是撐著xia巴坐在畫架邊，語氣柔得像六月的海風：“我……其實不了解。你知dao的，我是個異xg戀女生，

夏日就像葡萄汽水，氣泡冒完了會感到失落

接觸的同性戀群體也不多。”

“我以前聽別人說，gay圈好像對身體接觸沒那么敢感，什么‘約得飛快’之類的……但你不像是?！?/p>

她看著他，眼神干凈又帶點探尋：“你對他動了真心吧？”

“所以，我其實想問你――對你來說，發(fā)生關系這件事，重要嗎？”

這句話一出，小葉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意外。他沒有防備地望著韶水音，卻從她眼中看不出一絲好奇的成分，反而像是一個認真傾聽、努力理解的朋友，真的想知道他的感受。

他低下頭，輕輕吐出一句：“……很重要。”

“不是每個人都一樣?！彼曇粲悬c沙啞，“有的人可以分得清情感和身體，但我不行。對我來說，身體接觸是確認關系的一部分……是信任，是把自己交出去?！?/p>

“我那時候真的信了他?！?/p>

韶水音點點頭，沒再說話。

她只是伸出手，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沒多說安感話，也沒做什么大表情。

只是這樣一點點真實的傾聽，已經(jīng)足夠了。

她的聲音在水聲中悠悠落下：“那就更該心疼你自己一點了。”

“因為你不是被耽誤了一點點時間，你是被糟蹋了一份本該被認真對待的信任?！?/p>

空氣安靜了很久，月半咀嚼萵苣的聲音輕輕在水面擴散。小葉的指節(jié)在腿邊悄悄收緊，像是在權衡著什么。

最終，他還是低聲開了口，語氣幾乎像風拂過水：“…小音，你老公的第一次，是給你的嗎？”

韶水音正低頭描一筆月半的鰭紋，那支筆在紙上輕輕頓了一下。她沒有立刻抬頭，也沒有驚訝。

只是靜靜地笑了一下，笑里帶著一點藏不住的溫柔與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