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受限：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第3頁）

果然，到站后，韶水音沒急著下車，而是站起來，一路走到前門，靠著扶手，輕輕喊他：

“驚瀾。”她知道他在等著她的分享。

溫驚瀾轉(zhuǎn)過頭來，看她那張還沒褪下笑意的小臉，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怎么了？”

“我剛剛接到水族館商業(yè)部的電話，他們說……希望我繼續(xù)當‘小麻子的日?！骼砣?，和白藍一起參與后續(xù)品牌合作?！?/p>

她看著他的眼睛，像是在分享某種大考滿分的好消息。

“以后小麻子的角色、周邊、文具、授權(quán)什么的，我都可以牽頭啦?！?/p>

溫驚瀾沒立刻說話，眨了眨眼，反應慢了半拍才點頭：“…很好啊?！?/p>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眼里一點點亮起來，像是聽懂了她語氣下那股藏不住的渴望和認真。

韶水音輕輕踮腳，在他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你不覺得我很厲害嗎？”

溫驚瀾臉紅了紅，“嗯”了一聲，忽然嘴角一抿，低頭看著方向盤說：“……我早覺得你厲害?！?/p>

他耳根卻慢慢紅了。

韶水音看著他這個樣子，眼神輕輕一彎：“那你可得好好跟我混，說不定哪天你開著車，我給你包下一整條公交線，全噴成小麻子和花大姐的圖案，整個香信最可愛的一班車?！?/p>

溫驚瀾沒忍住笑，點了點頭：“那你得早告訴我，我提前擦干凈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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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酒店，韶水音先洗完澡，溫驚瀾接著走進了浴室沖洗。韶水音抱著平板窩在床上，一查郵件發(fā)現(xiàn)水族館的合約郵件已經(jīng)靜靜躺在了收件箱里。

韶水音點開來看了兩眼，滿心歡喜地下意識切到了另一個文件夾，準備一并整理，順便查一下自己原先和國家地理簽下的約定書內(nèi)容。

她從來都不怎么關心條款內(nèi)容，只是這次想著畢竟涉及長期ip開發(fā)，保險起見，還是提前確認一下。

結(jié)果才翻到第四頁，就看到那行黑色小字：

“簽約科學繪畫師不得以個人身份牽頭或主理與國家地理無合作關系的商業(yè)項目?！?/p>

韶水音的指尖驟然停住，像是有根針扎進了氣泡，還沒來得及騰飛的喜悅，忽然沉了下來。

她盯著那一行字許久，喉嚨慢慢緊起來，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了回去。

客廳的燈暖黃，她抱著平板坐在沙發(fā)上，眼神卻突然空了。

韶水音意識到，她不是“不能接”，而是――她以為她自由，卻早在合約里被釘死了方向：她不可以站在“主理人”的位置上說話，也不能以“合作方”的身份推進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