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大棒骨吧?!?/p>
打完后又補(bǔ)了一句:
【你不是說想啃?】
不到一分鐘,她就回了。
【哇哦,我說過這個你還記得呀?】
【鯨鯊先生,記憶力可以嘛~】
溫驚瀾看著那一串感嘆號和波浪線,臉一下子就燒起來了。他撓了撓后脖子,耳朵也跟著紅了。
他沒回她的調(diào)笑,只把手機(jī)握在手里盯了幾秒,傻傻地笑了一下。
她說過的話,他都記得。
她說那家店的大棒骨看著香,說想啃一根,他就記下了。
他也不懂浪漫,更不會說甜話,但她說想吃的、想做的,他總覺得自己得記住,哪怕當(dāng)時沒回應(yīng),心里卻是當(dāng)真的。
他不是啥聰明人,也說不上啥“會哄人”,可她一句話丟過來,他就在心里撿著,像農(nóng)人撿地里的秧苗,一棵棵都當(dāng)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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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骨鍋端上來的那一刻,韶水音眼睛都亮了。
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就特地點(diǎn)了個加大號的剁椒口味,砂鍋底部咕嘟嘟地冒著泡,紅油汪著,剁椒和蒜蓉堆得厚厚一層,一掀鍋蓋,酸辣香氣瞬間撲鼻而來,像一記重拳,直接勾出了整張嘴的饞蟲。
“我靠……”韶水音幾乎是失控地脫口而出,哈喇子差點(diǎn)流一臉,“這也太香了吧?”
溫驚瀾剛拉好椅子,聽見她這聲感嘆,憨憨地笑了一下:“你不是早就說想吃?”
“我以為點(diǎn)評上的照片有濾鏡,結(jié)果比照片還香!”她不再矜持,擅起袖子,拿起一次性手套,眼也不眨地抓向那根最粗最大的棒骨。
熱氣撲臉,油汁順著骨頭表面緩緩?fù)禄袷菫樗匾鉁?zhǔn)備的挑戰(zhàn)賽――她毫不遲疑,低頭就咬。
咔哧一聲,齒間咬進(jìn)肉與骨之間最嫩最筋道的那一口,辣味、蒜香、骨髓的濃香全炸開了。
“唔……”她眼瞇起來,嘴邊全是辣油,卻根本顧不上管,“天哪這也太好吃了,我能啃三根!”
她一邊咬一邊發(fā)出言糊的咕噥聲,眼睛彎彎的,整張臉像貓兒吃上心頭肉,哪兒還有平時端著科學(xué)繪圖筆的那點(diǎn)文氣。
平時她吃飯一向斯文,哪怕是啃排骨、吃小海鮮、也會用紙巾墊著手,像《我的叔叔于勒》里的兩位吃牡蠣的女士一樣,一口一口小口咬??蛇@一鍋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