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完shui族館的工作,晚上坐在溫驚瀾的公交車尾座上,平板擱在膝上,一邊繪圖一邊和白藍語音連線,手指快速地在角se表上勾畫著“花大jie的新表qg”與“星黛lou的角se年表”。
她的語速快了幾分:“藍藍,星黛lou一定要zuo個便簽本,書邊圓角那種!她那么老,就適合文藝清新風,我來畫封面!”
白藍在那tou應了聲,語氣也掩不住興奮:“好呀好呀!我再幫她pei個輕度治愈的語錄,像‘你已經(jīng)很棒了’這種!”
韶shui音“嗯”一聲,繼續(xù)補圖稿,嘴角彎著,像是藏著個快憋不住的笑。
溫驚瀾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后視鏡悄悄看了一yan。
她tou發(fā)扎成低a尾,上面是兩個鼓鼓的樹脂小桃zi裝飾品??看暗奈恢脽艄馊?,她整個人窩在座位里,小tui晃啊晃的。她那種專注的樣zi,連手指在平板上畫線條時都帶著某種好看的韻律。
他沒說話,但耳朵已經(jīng)紅了。
車緩緩駛jchun信最后一圈的終dian站,車廂里只剩xia寥寥幾個人,燈光柔和,像淺黃的nuan糖。
韶shui音照舊坐在最后一排,膝蓋上放著平板,一邊聽著白藍的語音消息,一邊勾勒chu“星黛lou”老年shui獺趴在巖石上的輪廓。她的筆刷細膩、溫柔,像是帶著小心
合約受限: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翼翼的情緒。
“……我們要不要再出一款活頁夾?”白藍在語音那頭說,“我覺得花大姐抱著蟹殼吃的那張可以做成封面?!?/p>
韶水音“哎呀”一聲,眼睛亮了:“好主意!我晚上回去畫!還有李斯特,我突然想到他可以畫一個‘尾巴消失術’的貼紙,像那種撕下來是斷尾的!”
正說得熱烈,手機忽然跳出一通電話。她一看是水族館商業(yè)合作部,忙低聲接起。
“您好?”
那邊的人說得誠懇又熱情:“韶老師,我們這邊很希望您能參與‘小麻子的日?!罄m(xù)ip的內(nèi)容授權和品牌共創(chuàng)。您作為主理人已經(jīng)非常合適了,后續(xù)的角色延展與視覺版權,也想請您繼續(xù)牽頭。我們這邊準備了一份合約……”
韶水音坐直了身子,整個人像是被一股熱氣撲上來,眼睛倏地一亮。
她下意識地答應:“好,我、我當然愿意!”
她幾乎已經(jīng)能看到那個未來:她不僅僅是科學繪畫師了,她能參與一個真正的品牌,從角色、理念,到呈現(xiàn)方式――一個“守護”“認同”與“教育”交匯的公共作品。
她合上平板的保護殼,整個人靠進座椅里,眼睛還是亮亮的,像是有泡泡在里面翻滾著歡快地炸開。
公交車在晚風里緩慢滑行,車窗倒映出她半張笑得甜甜的臉。
溫驚瀾聽不清她說了什么,但從后視鏡里看了她好幾眼――
看她臉頰有點紅,指尖輕輕敲著膝蓋上的平板殼,一副忍不住想開口和人分享好消息的模樣。
他心里癢癢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起分享來自她的快樂。
果然,到站后,韶水音沒急著下車,而是站起來,一路走到前門,靠著扶手,輕輕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