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圈整一堆濾鏡那種炫,是……你知道他把她捧得可高?!?/p>
另一個中年司機大叔跟著點頭,語氣也不自覺柔了些:“小溫那女朋友,是真厲害…可我看他啊,比她還更寶貝她?!?/p>
那一米九的大個子窩在車隊的塑膠長椅上,手里捧著搪瓷水杯,手機靠著膝蓋,屏幕上還停在那只三條腿的小水獺正蹦著去藏魚的畫面。
肩膀松著,長腿隨意搭著,像個剛從駕駛座上卸下疲憊的男人,此刻卻藏著點不為人知的溫柔。
他的鎖屏都是她畫的那張圖―
那是他們第一次在末班公交上相遇后,她悄悄畫給他們的。
畫里是一只背著粉色小書包的小水獺,坐在鯨鯊先生寬闊的后背上,尾巴甩得高高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水波晃動,像是在說:“我來啦,鯨鯊先生?!?/p>
有人瞥見了,笑著調(diào)侃:“溫哥你這鎖屏也太少女了,水獺、小書包、還粉色的?!?/p>
溫驚瀾沒抬頭,耳朵卻紅得快冒煙。他手掌一抬,輕輕地把手機扣在膝頭上,頓了幾秒,才低低回了一句:
“這是她畫的我們。”語氣低緩,不硬,卻篤定。
沒有人再說話,連一旁原本還在抖腿的老年司機都悄悄停了動作。
就是那種感覺――他一句話不說的時候像山,一張口卻叫人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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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韶水音端著一盆金燦燦的炸肉丸子登門拜訪,溫驚瀾的爸媽就徹底把這姑娘記進了心里。
她長得太好看了,小臉白白嫩嫩的,說話又甜,嗓音軟軟的像香天剛冒頭的風。身上總帶著一種天然的草莓香――那不是香水,是她家自己種的草莓田里帶出來的味道,混著海風、陽光,還有點她自己特有的、軟糯的氣息。
溫媽第一眼的印象只是:“這姑娘可愛?!?/p>
結(jié)果第二天就直接定了性:“得管她吃飯。”
從那以后,家里每次做飯,溫媽都會不聲不響地多炒一份菜,溫爸也順手多煲一個湯,說是給“音音那一份”。哪怕溫驚瀾晚上只回來十分鐘拿個工具箱,他媽也會端著保溫桶追出來,邊喘邊念叨:
“你記得給人家姑娘帶回去,別涼了啊!”
溫驚瀾不擅言辭,也不會嘴甜應承,可每次接過飯盒時,眼底總藏著一點點止不住的笑意。那種笑,是小時候在校門口偷偷買糖,藏著回家想給最喜歡的那個人吃的那種。
韶水音第一次收到溫家爸媽做的紅燒排骨時,愣了一下,捧著飯盒,小聲嘀咕:“這……”
排骨肉嘟嘟的,紅亮亮的,有肉有脆骨,香得她手還沒伸過去,肚子已經(jīng)咕嚕一聲叫了。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