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打撲克牌的大哥余光一掃,頓時樂了。
“喲,小溫,你這坐姿是練瑜伽呢,還是……gang門掛號???”
話音剛落,幾人都笑了,調侃的、憋笑的、咳嗽掩飾的都有。
“嘖嘖,我看你這動作八成不是練的,是疼的――是不是得了痔瘡?”
“還是吃辣吃多了?”
“不是我說你啊小溫,男人年紀輕輕的,得注意!咱這行坐得久,也得活動活動嘛!”
溫驚瀾耳
小溫,你是不是得痔瘡了
根唰地一下紅了,手上那杯熱水差點沒拿穩(wěn)。
“沒……沒事兒?!?/p>
他低頭悶聲說,像個被戳破了小秘密的老實學生,嘴角一抽一抽,怎么也不肯解釋。
他當然不能說,那不是痔瘡,是韶水音這陣子晚上纏得太緊。
她最近工作壓力大,每次收工回來不是撲上來抱他,就是賴在他懷里不肯撒手。她不喜歡傳統(tǒng)方式親密,更偏愛另一種對他來說羞恥又私密的“親密確認方式”。而他……
他從不拒絕她,哪怕身體有點吃不消。
他只是默默地,在車間休息室里坐在椅角,腰背挺直,像個忠誠的大型犬,心里想著那個身高不到他肩的小姑娘,晚上又會不會埋進他懷里,軟軟地哼一聲:
“鯨鯊先生,今天也要乖乖聽話哦?!?/p>
他紅著耳根,低頭喝了口水,耳朵更得快能煮茶了。
那群老哥還在后面笑:“行啊小溫,老實人都有秘密咯?!?/p>
“下次咱給你留個軟坐墊,免得你屁股又疼?!?/p>
溫驚瀾只裝沒聽見,低頭把水喝光,心里卻藏著某種溫熱又說不出口的、甜得發(fā)脹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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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館的辦公區(qū)已經熄了大半燈,整棟樓像沉進了夜海。
韶水音還坐在資料室的長桌前,文件翻了一遍又一遍,手邊的筆已經沒墨了,卻還在她指間無意識地轉著。電腦屏幕映著她臉上的倦意,夾著幾分出神。
告別白藍后,她就回到水族館繼續(xù)輔助工作。而陳桐教授剛剛發(fā)來郵件,說她提交的繪圖任務和生態(tài)報告已經通過審核――香信市的項目,正式結束了。
兩天后,她就要離開,返回國家地理總部匯報,并準備被派去新的城市或國家進行下一輪生態(tài)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