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草莓、鴨子、沙灘、退潮后我爸給我撈的蝦米,那是我長大的地方?!?/p>
韶水音聲音漸漸溫下來,貼著他xiong口,小聲說:
“朋友圈是給我自己看的,我不想給自己營造‘高大上’的幻覺。我做的事情是專業(yè)的,但我這個人,就是島上的姑娘?!?/p>
溫驚瀾看著她,心口像是被她輕輕壓了一下。
她沒有遮掩,也沒有擺架子,就那樣坦坦蕩蕩地說:“我就是個種草莓的女兒。”
而他,就是一個香信市的公交車司機(jī)。
他喉嚨一動,把手機(jī)放下,伸手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壓在自己懷里:“…我喜歡你發(fā)這些?!?/p>
“真的?!?/p>
“我看著這些……覺得你好像真的活過來一樣?!?/p>
韶水音靠在他xiong口,小聲嘟囔:“……我又不是死的。”
“不是那個意思……”溫驚瀾語速有些快,“是、是我以前看到你那些成就……總覺得你離我很遠(yuǎn)?!?/p>
“但現(xiàn)在我看到你爸媽種菜、養(yǎng)鴨子……我反而覺得……你離我很近?!?/p>
“就像你不光是我喜歡的人,也是可以帶回家、能坐在我媽燉湯鍋前,一起剝蒜的那種人?!?/p>
韶水音怔了一下,沒說話,過了兩秒,聲音軟得像奶糖:“……你想帶我去你家啊?”
溫驚瀾“嗯”了一聲,小聲又帶點緊張地問:
“……那你什么時候……帶我去你家看看?”
韶水音臉埋進(jìn)他脖子里,笑的咯咯的:“等草莓第二茬成熟吧,那時候草莓最甜了!”
她驕傲道:“我家的草莓果汁很多,又甜,因為是海島上長大的,還帶著點微微的鹽度,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好草莓哦!”超市里賣的別家的草莓不是淡的像水就是很酸,她父母的草莓賣的可好了,每年都要預(yù)定。
就是經(jīng)銷商挺無良,把草莓包裝成了什么進(jìn)口草莓再賣給國內(nèi),賺的盆滿缽滿,她父母也不會做生意,不太能整得來這些。
韶水音想著家鄉(xiāng)出神:“等我?guī)慊丶?,給你烤點草莓派,是外國那邊的做法,但特別好吃?!边€可以給他弄點草莓醬,又清又甜,一下子順滑到心口里。
溫驚瀾抱著她,聽她一邊靠著他說話,一邊興致勃勃地講自家草莓的甜度、果汁、鹽味,臉貼在他脖頸上,語氣軟軟的,像是在說一個極了不起的秘密。
“……草莓派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