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歡上哪個姑娘了?”父親笑著看他,“你以前做事雷厲風(fēng)行,最近卻有點(diǎn)飄?!?/p>
他嘴角抿緊,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她姓韶?!?/p>
“小韶?”母親一愣,“那不是古時候名門才有的姓?”
他沒答話,只是盯著小侄子手里那張貼紙――粉色的卡通水獺,被他貼在筆筒上,歪歪扭扭的,像要蹭出來似的。
那是他在書店結(jié)賬時順手拿的。
溫驚瀾靠在沙發(fā)上,xiong口有一塊空了五天的地方,忽然又開始疼了。
――因?yàn)椋恢涝撛趺丛僬业剿?/p>
可他知道自己很想她。
而想一個人到這個份上……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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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驚瀾的朋友發(fā)現(xiàn)他這些日子的情緒不對,在他調(diào)休那天,起哄要帶他去市里新開的一家密室逃脫,玩沉浸式解密游戲。
溫驚瀾被朋友硬拉來的,一開始有些抗拒,但被眾人起哄推搡著,也就沒再堅(jiān)持推脫。他平時工作按部就班,娛樂生活基本是擅串、打球、騎車散心,像這種密室逃脫、沉浸式劇本殺,是極少參加的。
“驚瀾,今天給你換換腦子?!迸笥研χ牧伺乃绨颍澳氵@幾天魂兒都不在,天天發(fā)呆,一問就說‘沒事’,騙鬼呢?”
“就是!”另一個插嘴,“你是不是最近談戀愛了?臉色都不一樣了?!?/p>
溫驚瀾沒接話,只是低低地笑了一下,耳根卻又泛了紅。
這時,有人說起隊(duì)伍里來了個新人。
“哦,對了。”帶頭組織這場密室的朋友叫胡默,比溫驚瀾大了六歲,是溫驚瀾哥哥從小到大的同學(xué),和溫承言關(guān)系很好,也愛屋及烏的關(guān)照著溫驚瀾。胡默指了指旁邊一位穿淺藍(lán)襯衫的年輕男人,“這是我大學(xué)室友,吳悅槿。這幾天剛來香信市,說一定要聚聚。”
吳悅槿個子不算特別高,但站姿挺拔,五官俊朗,整個人干凈利落。他笑起來很有親和力,露出一排整齊的牙,朝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大家好,我是吳悅槿,叫我小吳就行。”
他落落大方,說話也帶著風(fēng)趣,三言兩語就把一群本地年輕人逗得哈哈笑起來。有人忍不住調(diào)侃:“哎哎哎,小吳你人長得這么正經(jīng),說話居然是個段子手??!”
“嘿,我以前就是我們宿舍的情緒擔(dān)當(dāng)?!眳菒傞却蟠蠓椒降匦?,“我表妹小時候老說我‘像一臺行走的廣播’,一點(diǎn)就能叭叭叭――”
“哦對,你這次來不是還帶你表妹一起來了嗎?”帶他來的朋友問,“就是那個你經(jīng)常提的――什么名校本碩連讀、還上過國家地理雜志的天才少女?”
“哎你們別說啊?!眳菒傞纫荒樧院赖攸c(diǎn)頭,“她是我小姨家的閨女,小時候我們一塊長大,后來她越來越厲害,去了頂尖大學(xué),又讀研、又簽約、又跑野外……我都叫她‘完美小姐’。”
“喲,還叫完美小姐呢?”眾人起哄道。
“對,’little iss perfect’!”吳悅槿笑著擺手,“人是真的牛,但也特別好相處,不拿架子,也不裝。她這幾天在香信出差,我讓她來放松放松?!?/p>
有人問:“那她待會兒來嗎?”
“來是來,”吳悅槿低頭看了眼手機(jī),“不過她這幾天都上夜班,估計(jì)還在睡,可能會遲點(diǎn)。她一醒我就催。”
“哎呦,”又有人笑著說,“那她一來,我們今天這局密室就‘高智商通關(guān)’了?!?/p>
“你們別看她是天才,她其實(shí)也傻乎乎的。”吳悅槿一攤手,笑著爆料,“以前上小學(xué)做數(shù)學(xué)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