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水音怔了怔,像是某根弦被他這句話輕輕撥了一下。
她靠得更近了一點,鼻尖貼在他xiong口,耳朵貼著他的心跳,語氣輕得像晚風:
“完了……我真的回不去了。”
她閉著眼,小聲呢喃:“我已經(jīng)把所有膽子都拿去靠近你了……你不可以推開我。”
溫驚瀾聽著她這些話,xiong口一陣陣發(fā)緊。
他從沒想過,有人會用這樣的方式,把他放在心尖上――不是因為他夠優(yōu)秀,而是因為他是“他”這個人。
他低頭,把她整個抱緊了,聲音帶著點哽咽,卻說得前所未有的認真:“…只要你別丟下我,只要你往前走,我就在后頭跟著。”
韶水音卻被他說得一愣,笑意慢慢褪下,眼神突然軟得不像話。
“傻小子嘿?!彼曇衾飵c無奈:“我24了,不恨嫁,但也確實拖不起了。”
韶水音停了下,似乎是理了下思路:“對于大多數(shù)女孩子來講,24還是個很年輕的年齡,她們不著急找對象,可以慢慢戀愛個幾年再考慮?!?/p>
“但是我――我有很嚴重的處男情結。為了讓自己不要在’精神匱乏‘中去需求戀愛帶來的愉悅感和刺激感而放寬對伴侶的過去的要求,我一直…”
她笑的無奈:“我一直特別努力的學習自己喜歡的知識、一直在努力的工作、一直在探索更多的樂趣…就這樣我變得過于不無聊、不無趣,也過于不需要一位先生來加入我的生活…但我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p>
“我從來都不是獨立的,我的重度‘處男’擇偶需求注定讓我無法獨立,如果我的年紀再大一些,可能陷入一生無偶的孤身終老境地。我無法在任何年齡都去瀟灑的享受一段無畏的感情、去向一個無論過去的人靠攏。”
“所以我…我不可能談著玩的,也不可能不結婚?!彼哿宿鬯~前的碎發(fā),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印了個吻。
她不覺得溫驚瀾這種一輩子都生活在一個城市、上大學都沒離開家、社交圈固定的年輕男人能聽得懂她這種類似政治題目般的辯解內(nèi)容,但她還是想要說出來。
她吻完他的額頭,聲音終于停下。
屋子里一瞬間很安靜,只剩兩個人之間貼近時的心跳聲,和夜色里極緩的呼吸。
溫驚瀾沒立刻說話。
他看著她,好像在努力地把她剛才說的那一大段話都放進腦子里,一句句咀嚼――不像在理解,而像在用全部注意力記住。
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開口。
聲音啞啞的,有點悶,有點慢:
“我聽不太懂你剛才說的那些長句子……”
“什么‘精神匱乏’,什么‘重度擇偶需求’……我可能都說不出?!?/p>
“但我懂你說的意思?!?/p>
他眼神不躲不閃,像鯨鯊在夜里浮上水面,一寸寸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