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還在布場,一群人都先坐在泳池旁邊等待,梨初特地選了個和傅淮禮隔了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金薇倒是殷勤,直接從酒水區(qū)選了兩杯飲料就走過去,走得像泳池邊帶著隱形的翅膀走維密的超模。
梨初低下頭不去看,眼神卻忍不住往泳池倒影的方向瞥。
一道溫柔的聲音落了下來:
“初初,昨晚睡得怎么樣?”
是向飛臨。
梨初回想了一下,其實睡得還行,安穩(wěn)又舒服,就是有點擠。
不知怎的,早上在沙發(fā)上,他貼在自己的肩窩,那副耳鬢廝磨的模樣瞬間涌入腦海,讓人不由得耳根一熱。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說,我給你開一些安神又不傷身體的藥?!?/p>
其實沒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某個盤子太會鬧騰了,某種程度上,讓她一刻都不得安寧。
就好像只要一閉上眼睛,那個盤子就會自己從她包包里跑出來向全世界嘚瑟,手上還晃著一本紅本本。
不過反正,也快結(jié)束了。
往后他和別的女人牽手擁抱接吻上床,她反正也共感不到了,正如現(xiàn)在,她也共感不到金薇正在對他做什么一樣。
就安靜又安詳。
挺好的。
梨初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在和向飛臨聊天,腦子里又開始一輪新的自我洗腦:
結(jié)束了,該放輕松了,再也不用擔心被發(fā)現(xiàn)了。
他也不會屢次把自己抵在門板上惡劣又放肆地接吻,和飛臨哥哥只隔著一扇門。
他再也不會拉著她研究共感的解除方式,翻來覆去地從浴室到落地窗邊……
結(jié)果不自我提醒還好,現(xiàn)在倒是滿腦子黃澄澄又亂哄哄的。
一只冰涼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
“初初,你好像有點發(fā)燙,是不是昨夜嚇得不輕?”
梨初幾乎是下意識一縮,就好像生怕向飛臨這一覆,能讀取她的腦電波一般。
向飛臨終究還是心細:
“初初,我還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好像很害怕我碰到你?!?/p>
還不是……因為和傅淮禮共感了……
梨初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鼓起勇氣仰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