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潔癖,別人都不能碰我的車,碰了就燒掉?!?/p>
“……”
傅淮禮直起身子,在車載導航上輸入了終點,不忘也點擊保存路線,順手拿了車上的梨膏糖打開一個塞進嘴里,慵懶而舒服地又靠了回去:
“可以走了?!?/p>
梨初算是看出來了,傅淮禮這車是非蹭不可了。
[他是投資人,他是投資人……]
梨初雙手握著方向盤,像往常一樣給自己洗著腦。
一路上,兩人都很默契地靜謐不說話,一個一本正經眼神堅定地開車,一個全程翹著二郎腿閉目養(yǎng)神。
剛到傅淮禮家樓下,邊葵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今晚相親怎么樣?聽說耀強和他家里很滿意,其實我和你向伯伯也覺得挺滿意的,畢竟兩家人也算知根知底……”
都滿意,是因為他們沒人問她滿不滿意。
梨初忍著不發(fā)火:
“一般?!?/p>
大概邊葵姨也是喜歡用耳朵喝湯的,就像是沒有聽見她回答的一樣:
“處處看唄,也不是說讓你們非得馬上定下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主要是女人越老就越不值錢了,愿意選擇你的就更少了……”
她才二十三歲,好像還不老吧。
就算年齡大了,也不是死了,只能直挺挺躺在那里任人選擇。
后面說了什么梨初聽不太清了,總歸都是些不愛聽的,自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甚至都沒注意到傅淮禮什么時候下的車。
邊葵最后一句話從話筒傳出來:
“明天雙方家長剛好要一起約個家宴,你記得穿好看點,也一起過來,到時候你把位置發(fā)給耀強,他去接你。”
“嗯。”
電話掛斷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傅淮禮已不知什么時候再次坐了回來,車門是打開的,而他將手腕懶散地搭在膝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倒像是在等什么似的:
“我是不是應該作為投資方提醒你一下,明天上午,你還有個方案要跟我匯報?!?/p>
梨初把手機裝進包里,面無表情:
“記得的,我自然會盡快完成匯報?!?/p>
傅淮禮眸色卻瞬間一暗,嘴里的糖瞬間被磨得“嘎吱”作響:
“就為了,趕著回去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