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默了幾秒。
梨初最后硬著頭皮:
“要不,你來掐?”
說著,便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擼起了袖子,將自己的胳膊抬到他的面前。
眼前的人沉默了幾秒,緩緩抬眸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那我怎么知道,該在什么時候掐?”
或許是由于四周過于昏暗,梨初并沒有深入去探知他眼神背后晦暗不明的情緒,只是不假思索地提出了解決方案:
“要不也你來親——”
話還沒說完,呼吸便被人堵住。
像是終于得到首肯被放逐出籠的野獸。
梨膏糖的清甜隨即漫上了舌尖,一如那天晚上一樣。
不是……傅淮禮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空跑去吃個糖?
大概是不專心被人發(fā)現(xiàn),腰忽然被人一握,吻得更深。
身子也被人抱起來,落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迷迷糊糊間,梨初攥緊了他的黑色襯衫:
“傅淮禮……”
回應(yīng)她的聲音沙啞又性感:
“嗯?”
“你該掐我了?!?/p>
“……”
身前的男人卻驟然抽身,轉(zhuǎn)身就進了浴室,一臉迷茫的梨初隨即感受到冰涼的水自上而下澆了下來。
好了,現(xiàn)在不用掐了,她也知道共感沒有解除。
可隨即,一個人躺在床上的她,手心忽然傳來了異樣……
“傅淮禮!你在干什么!”
“用你那盒東西,或者你忍一忍,選一個。”
“……”
梨初不出聲了。
就這樣,一個在浴室門內(nèi),一個在浴室門外。
明明她只是在門外就這么傻愣愣地站著,聽著里頭傳來低沉而壓抑的呼吸聲,臉燙得厲害。
實在是覺得太詭異了,她最終還是挪著身子進了洗手臺,悄咪咪擰開了水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