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把‘喜歡’這件事情當(dāng)成疑問句。
他擋住她嘴的手終于松開了,給她一個回答他的機(jī)會。
梨初就這樣跟他對視,眼神卻沒有聚光,抿了抿唇角,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而嚴(yán)肅的問題。
她思考的時候,他的目光就這么凝視著她的臉不動,看看眼睛,又看看嘴巴,半點微表情都不敢錯過。
這是運籌帷幄的傅淮禮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緊張。
甚至比在l城連哄騙著她去領(lǐng)紅本本,新婚之夜意外被她一把推倒,都沒有這么緊張。
一顆心就這么懸著,生怕跳得太大聲掩蓋了她回應(yīng)的聲音。
就在傅淮禮以為自己會死在這種坐等被判決的氛圍里時,梨初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微睜著一雙醉眼:
“對呀~”
“還想親,我剛剛沒看清,你這次解除能不能慢一點?!?/p>
傅淮禮并不知道,她的這句“對呀”,回答的到底是他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問題。
他突然很想穿越回前幾秒,給那個不清醒的自己一巴掌。
就問一個問題不好嗎?
梨初柔軟的唇再次試圖湊上去,卻再次被他無情推開。
她簡直要氣死了!
于是雙手撐住他肩膀,直起身來,一副要將他囚住的模樣,抬手掐著他的下巴往后靠,仰起頭咬上了他的喉結(jié),嘴上嗚嗚咽咽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總之,像罵人。
傅淮禮腦子里那根弦驟然就崩斷了。
反正,只要她沒有明確表示“不喜歡”,就行。
他扣著她的后腦,迎了上去。
密閉的車廂就算再寬敞,兩個人再度吻在一起,燃燒起來是很迅速的事情。
梨初只覺得身體里的血液快速流動著,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情不自禁地攥緊了他的襯衣。
手臂痛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可最終她還是沒看清,傅淮禮到底是怎么解除的共感。
后來,梨初就有些斷片了,醉眼迷蒙間不知道他怎么就半跪在下面,與坐在座椅上的她對視,薄唇半勾地哄著她:
“寶寶~給我個名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