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搶——”
該死,被他帶進(jìn)去了。
她迅速白了他一眼,換了一句:
“我來吃席?!?/p>
傅淮禮只是將眉頭微微一挑:
“傳說中的四人流水席,還沒吃飽是吧?”
梨初懶得理他,把手?jǐn)傞_:
“我的劇本呢?”
“你想讓我來搶親,一般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新的臨時身份,類似什么少年時期的白月光、財閥家的千金大小姐,才顯得有說服力?”
她的投資人想讓她來配合搶親戲碼,還特地大老遠(yuǎn)派人派車來接她,她可以配合,但這不意味著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這些年的流言蜚語,還有剛剛邊葵姨話里話外的意思,其實都說得很明顯了——
她是向家的養(yǎng)女,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來的孤兒,再加上這份覬覦自己哥哥的惡名,簡直妥妥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還是只沒人要的小癩蛤??!
再退一萬步說,哪怕不是向家的養(yǎng)女,要配傅淮禮這樣的身份還是差了一截。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隔著傅向兩家退婚的前科。
傅淮禮卻忽然抬起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腰,單手將她抬起來一點,像是甩了又甩,往下放,來來回回顛了兩三下。
梨初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
“把你腦子里的水抖一抖?!?/p>
“所以,你又是從哪找的參考文獻(xiàn),要不要再整理一下做份關(guān)于搶親成功率的研究報告,明天再來跟我匯報?”
梨初有時候都在想,為什么自己會有這么多沒死透的回憶和該死的黑歷史,都握在他的手上。
她既無語,心情又微不可聞地泛起了一點微弱的漣漪,幾秒后笑出聲別過頭去:
“有病?!?/p>
傅淮禮放下她,單手插上兜,朝著別墅走了進(jìn)去,眼神示意梨初自己跟上來。
“不是,你都還沒跟我說怎么演……”
“本色出演?!?/p>
“……”
梨初原本以為,傅淮禮帶她去的地方會是什么準(zhǔn)備訂婚的會客廳、舞會派對現(xiàn)場等等,最不濟(jì)也該是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餐廳,起碼長輩們都其樂融融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