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禮的語氣里瞬間帶起一絲嘲諷:
“怎么,聽見我要走,就這么開心?”
呃,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吧,起碼他不在,就不用怕被發(fā)現(xiàn)。
就像終于熬到開學(xué)了,把翻天覆地作妖了一整個假期的孩子丟回了學(xué)校,那一刻,簡直讓人期待極了!
“我是去溫家談合作?!?/p>
哦,那個原本要和傅淮禮聯(lián)姻的溫家。
梨初下意識扭過頭避開他的眼神:
“那既然是萬盛集團的商業(yè)機密,我就不方便聽?!?/p>
傅淮禮的眼神緊緊盯著她:
“你知道的,我向來公私不分,都方便說,你有什么不方便聽的?!?/p>
梨初不想顯得好像她很在意溫家似的,便搖了搖頭,擺出一副確實絲毫不好奇的樣子。
他又道:“不問問我去幾天?”
梨初選擇配合:“你去幾天?”
“三天。”
“就沒有別的跟我說的嗎?”
梨初想了想:“那你什么時候走?”
這話顯然他不愛聽,伸手用力扯她的臉。
她揉了揉臉,只好一句又一句地試探:
“那你路上小心?”
“又在哪條路埋炸彈了?”
“多喝熱水?”
“就因為你例假?挺會打算盤啊?!?/p>
“玩得開心?”
“你喜歡上班?。俊?/p>
梨初的耐心逐漸被消磨,就差沒當(dāng)場百度送別的108條話語,最后敷衍了一句:
“那你早點回來?”
這句是她隨口拿出來湊的——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的工作行程的安排,不是她能左右的。
但這句看起來的確是他想聽的,慵懶的嗓音聽起來終于沒有那么陰陽怪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