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段路,他都走了五分鐘了。
烏龜都能嘲笑他走得慢!
傅淮禮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晚離兩分鐘,你會損失什么嗎?”
梨初一怔。
隨即又聽到一句:
“我就是不想離,你看不出來嗎?”
心口,驟然被不知道什么東西微微震顫了一下。
她把臉轉(zhuǎn)開,試圖假裝沒聽到,結(jié)果整張臉卻被他的手包裹住又轉(zhuǎn)了回來,所有的呼吸撲在他手心。
他認真地望進她的眼眸:
“你能不能告訴我,怎樣才能不離婚?”
“憑我喜歡你,行不行?”
短短幾個字,還是“傅淮禮式”的霸道蠻橫不講道理。
甚至分貝也不算太大,但傳入梨初的耳膜卻是嗡嗡作響的程度。
他在她面前說過好多遍[你喜歡我],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佐證,來舉證她對他“蓄謀已久”,卻是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跟她說——“我喜歡你”。
梨初只能干干笑了一聲:
“你……又拿我開玩笑?”
傅淮禮這次將她的手扣緊:
“你覺得我在你身上費這么多心思,像我這么高調(diào)的人,還答應你瞞著你哥做你的金絲雀地下情人,每天像見不得人似的東躲西藏,是因為喜歡開玩笑嗎?”
“小梨初,你仗著我喜歡你,已經(jīng)有恃無恐了這么久,現(xiàn)在,能不能考慮喜歡我一下了?”
他的心跳一時間變得好快,撲通撲通的。
因為共感,所以她的胸腔深處也是撲通撲通的。
手心,甚至好像一片潮濕溫熱,令人發(fā)顫。
可還沒等她想好怎么開口回應,卻忽然聽見一句:
“初初!”
熟悉的聲音傳來,梨初瞬間像雕塑一樣僵住了。
向飛臨,就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也像雕塑一樣僵硬地凝視著她和傅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