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很快就變得不穩(wěn),聲音驟然變得沙?。?/p>
“我是讓你證明我對你很有吸引力,不是讓你證明你的吸引力?!?/p>
梨初學(xué)著他的模樣挑了挑眉:
“原來,我對你這么有吸引力呢~”
她仰起頭,吻上了他。
不再需要打著什么探索解除共感的旗號,只任由滿腔愛意在渾身血液里沸騰灼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共感,他們對彼此早就已經(jīng)熟悉,熟悉到連回應(yīng)與迎合都成為一種融入身體的本能。
梨初情不自禁地昂起頭,連懸空的腳趾緊緊蜷縮起來:
“能不能回房間……”
傅淮禮啞著嗓音,故意湊在她的耳邊問:
“回房間做什么?”
梨初哼哼了一聲:
“解領(lǐng)帶?!?/p>
傅淮禮輕聲笑,托著她將她抱起,往房間的方向走——
雖然直到結(jié)束,汗涔涔地緊貼著彼此時,領(lǐng)帶都沒有被解開。
他抱著懷里柔軟溫順的人去浴室清理,那條早就已經(jīng)皺巴巴的領(lǐng)帶才終于被丟了出來。
蒸汽升騰中,透明玻璃漸漸蒙上一層水霧,依稀映出兩道交疊的身影。
天蒙蒙亮的時候,傅淮禮還是很信守承諾地送梨初回酒店,像上次從家里卷鋪蓋帶她去機場那樣,在她熟睡的時候,抱著她回到向飛臨提前定好的那個酒店房間。
梨初在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門卡刷開的聲音,睜開眼睛的時候,朦朦朧朧地似乎看見了滿床的玫瑰花瓣:
“這是……”
傅淮禮只是厚著臉皮將被子掀開,任花瓣落在了地上:
“這是你哥對我們的祝福。”
梨初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只是在傅淮禮的頸窩蹭了蹭:
“你看,我哥多好,所以你可別總是陰陽怪氣地針對他了。”
她并不知道,傅淮禮跟向飛臨之間,并不只是吃一個過分寵愛妹妹的哥哥的醋那么簡單。
那是男人對于強大的競爭對手天生的敵意。
他知道向飛臨安排人在酒店房間里提前放置了玫瑰花、蠟燭和紅酒,也知道他在這里一直守到天蒙蒙亮才離開……
向飛臨說,梨初從來沒有自己去回應(yīng)過別人的感情,只是因為傅淮禮先表明了心跡,所以她就選擇了他。
既然這樣,關(guān)于向飛臨喜歡梨初這件事情,傅淮禮就存了些小私心,更不想讓梨初知道了。
與其追問兩個人一起掉水里她要救誰、讓她為難,倒不如拉著她的手,直接讓她離那條河遠一點。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都已經(jīng)接近中午,房間里的玫瑰花瓣什么的都全部不見了,就好像,她凌晨那會兒只是看錯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