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男人卻忽然頓了一下,微微松開了唇,給了她一個換氣的空隙。
梨初以為他又要和之前幾次一樣,先說句故意讓人氣得牙癢、又臉紅心跳的葷話,再重重吻上來,便屏著呼吸,停在原地耐心地等他發(fā)揮。
嘶……痛!
傅淮禮猝不及防地仰起頭,像是懲罰一樣,在她的唇上狠咬了一口,隨即玩味地勾起眉眼弧度,與她拉開距離:
“好了,扯平。”
梨初:“……”
確實,是她讓他咬回來的。
那剛剛他那副意亂情迷、纏綿悱惻的樣子是在干什么?
就為了讓她放松警惕、在心理承受能力最脆弱的時候受他這一咬……而做的漫長鋪墊嗎?!
而且,明明咬她,他也會共感。
這會兒,怎么就不怕疼了?
梨初抬手捂住自己明顯發(fā)紅、幾乎都要滲血的下唇:
“你想扯平,咬你自己不行嗎?”
得到一句輕描淡寫的答復:
“我可沒這么變態(tài)?!?/p>
是是是,你不變態(tài),明天太陽要打北邊出來。
傅淮禮忽然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徑直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左揉一下再右揉一下,沒兩下就亂糟糟的、毫無發(fā)型可言。
梨初忍無可忍:
“傅淮禮!你干什么!”
他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看你這次接吻專注度這么高,用‘摸頭殺’試試共感還在不在?!?/p>
明白了,是雖遲但到的報復!
他緩緩直起了身子,低啞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像是惡魔低語一般:
“可惜了,共感好像還在?!?/p>
“麻煩,下次要繼續(xù)努力了。”
“……”
“對了,在我身上,坐得還舒服嗎?意猶未盡?”
“……”
梨初幾乎是光速整理好并沒有太凌亂的衣服,整個身子像是觸了電彈射出去一樣,正襟危坐地坐回到副駕駛上,乖巧地扣好了安全帶,一路上腰背挺直,目不斜視,眼神堅定得像要入黨。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