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好像有什么東西涼颼颼的。
就像在野外,忽然有條眼鏡蛇吐著信子在樹梢上盯著你似的。
梨初小心翼翼地抬頭,差點沒被嚇了一大跳——
傅淮禮那個家伙果然正慵懶地雙手撐在欄桿上,俯視著她們兩個。
她當(dāng)場瞳孔瞪大,連忙順勢按住了傅米米的肩,不給她任何抬頭的機會。
當(dāng)然,傅米米也沒有心思往二樓的方向看,說話間還癟著嘴:
“初初,飛臨哥早上來找我了,因為昨晚的事,向家人讓他來送早餐哄我?!?/p>
梨初頓了頓:
“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去和我哥哥再解釋一遍?!?/p>
傅米米搖了搖頭:
“不需要。其實昨晚的事情,他并不在乎我到底知不知情,他只在乎,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負(fù)他最重要的妹妹。”
“他還跟我說了許多關(guān)于你的事情,意思就是,你是他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讓我必須接受?!?/p>
說罷,她抬起了手腕:
“初初,你看——”
梨初有點懵,只好本能地回了一句:
“手表挺好看的?!?/p>
傅米米倒是笑了:
“那可不,剛買的,更襯我的膚色。”
“不過我更想說的是——我把那個白玉手鐲還給飛臨哥了?!?/p>
梨初一頓錯愕。
那個向家祖?zhèn)鞯难蛑子袷骤C?!
邊葵姨在訂婚宴給傅米米的那個?
傅米米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已經(jīng)決定和飛臨哥分手了,反正我們只是訂婚又不是結(jié)婚?!?/p>
“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法國,我為什么要吊死在他一顆又帥又溫柔又能干又有魅力的歪脖子樹上!嗚嗚!”
聲音聽起來,明明鼻子就十分發(fā)酸,她依然堅持一抹鼻涕:
“其實我覺得你說得更對一點,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取舍,所以,我!舍!啦!”
她一把抱住了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