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草莓毛巾“啪”的一聲,落在了溫水盆內(nèi)。
梨初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被瞬間拉進(jìn)一片炙熱之中。
之前幾次與傅淮禮所謂的解除共感嘗試,都算是她先主動下的嘴。所以兩個人每一次解除,都要先經(jīng)過她這個“技術(shù)挺差”的菜雞,先“吧唧吧唧”的一頓笨拙試探。
而這一次,傅淮禮是直接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腦——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因?yàn)榘l(fā)著燒而顯然高于常人的滾燙額溫,就這樣覆了過來。
明明那個發(fā)著燒的人是他,她卻覺得自己的額頭也被燒得滾燙迷蒙。
梨初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一定是因?yàn)楣哺?,對,一定是這樣。
幾乎缺氧的時候,身前的人似是微微一松,低沉又喑啞的聲線摻進(jìn)凌亂的氣息里,倒是好像帶著幾分打趣她的心思:
“待會兒,你要是不專心,導(dǎo)致共感解除不了,我可不知道……還發(fā)著燒的自己有沒有體力再陪你試一遍?!?/p>
“小說里的總裁不都是一夜七次往上的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親懵了,未經(jīng)大腦的話就這么赤果果地說了出來。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梨初想找個地縫把自己深深埋進(jìn)去。
說得就好像,她在期待發(fā)生什么一樣……
眼前的眸色驟然深邃,腦后的手亦重重發(fā)了力,又將她重新送回了潮熱的懷抱。
一時間,呼吸再次被更加熱切的吻擒住,梨初只覺得耳根發(fā)熱,無措得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像是被人洞悉了心聲一般,手腕忽然被人扣住——
原本就因?yàn)檫?、而略帶濕潤冰涼的手心瞬間觸到了那方緊實(shí)的腰腹。
身前的人被冰得猛然一縮,由于共感的緣故,梨初也覺得自己的腰都被冰了一下,驚呼之間,那方溫?zé)岬拇骄従弿乃哪橆a向脖頸的方向滑落,隨即,就不動了。
沉沉的腦袋耷拉在她的肩,只有高到嚇人的體溫和沉重的呼吸聲。
“淮禮哥?”
“傅淮禮?”
她試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肩,紋絲不動。
好像,這次是真燒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