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貂
見到這一幕的翟昊天此時小心問道:
“這是,毀了?”
“禁制是破了。”
羅牧徒手捏開箱子上的精巧銅鎖,無奈道:
“就是這張符的勁兒大了點,把這些箱子上的禁制都毀了?!?/p>
翟昊天不解。
“那張符很珍貴?”
能一氣破開十二個秘箱上禁制的符箓就這么沒了,對于羅牧這樣不通術(shù)法的人而言,想來是足夠珍貴。
“不?!?/p>
羅牧嘆了口氣,覆著甲片的手掌從箱子里抽出一個白瓷瓶,吐槽道:
“就是一會兒銷毀會變得更麻煩?!?/p>
本來讓它自毀就行了,現(xiàn)在還要特意處理。
也不知道埋石灰水里加熱能不能行。
這樣想著,羅牧打量了一下手里這看著就不是便宜貨的瓷瓶,嗤笑一聲。
單看這外包裝,誰能想到里面裝的是那種玩意。
羅牧摳開了瓶口的蠟封,接著小心的往手心里倒出了一點青白色的粉末,手指一拈,好似抓著染色了的冰糖。
不等這粉末再有變化,一股煞氣化作的罡風(fēng)瞬間自男人指間卷起,將這“青糖粉”徹底泯滅。
身后翟昊天也適時補充道:
“魁首,這一瓶就是一般服食者一年的份量。但隨著忘憂散服食時間增加,相應(yīng)份量也會提升。”
此刻羅牧低垂眼眸,忽然出聲打斷了翟昊天的介紹。
“你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男人平靜的眼神落在翟昊天身上,卻有無形威壓落下。
翟昊天稍作沉默,隨即看向已然承諾效忠的“魁首”,忽然說起了與這不相關(guān)的過往。
“仇州有個貨郎,姓吳。日子過的不錯,是這片鬼地方罕見的好人。家庭和睦,妻兒幸福。前年靠著攢下的銀錢,在鎮(zhèn)子上盤了個不錯的商鋪。他當(dāng)年給我安排過住處,妻子幫我縫補過衣物,兒子跟我識過字?!?/p>
“后來他一把火燒了自己的鋪子,一家人都死在了大火里。有人說是踢翻了取暖的銅爐,但我知道,是因為他服食了大量的忘憂散。躁狂之下失去了理智。后來宋家的衛(wèi)兵收拾了殘局,鋪子重開,換成了宋家的招牌?!?/p>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兩個月后我將得知仇人的下落,不知道我將不得不選擇加入王家。”
言及此處,翟昊天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