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徐錢而言,落到他手里的山民也不過是比“羊”倔點的“山羊”。
除了今天這人。
徐錢還是
山民、奴兵
凌亂的血汗發(fā)絲中露出一雙眼睛。
目光平靜的如同覓食豺狼。
安坐歇息的徐錢臉上的表情一僵。
他看著那雙豺狼般的眼神,心底陡然生出一絲惶恐,仿佛真有一匹惡狼盯上了自己。
然而下一刻,對方垂下頭,山民特有的古怪口音在監(jiān)牢內響起。
“你主子是要呂家培養(yǎng)奴兵的法門,對吧?”
徐錢臉上表情一松,也沒跟個要死的人再藏著。
“是,你愿意說?”
本該欣慰于對方終于懂得配合的徐閻羅,這會兒竟毫不掩飾的露出失望之色。
雖然公私該分開,可欣賞的硬骨頭突然成了軟蛋,還是讓他有些失望。
這一批山民奴隸里,大部分都是從西乾買來的奴兵。
鐵架上這人,跟那個瘋瘋癲癲一路的小子,則是陳家花了大價錢,秘密從吳陽呂氏里一個與陳家親近的管事手里高價淘來的。
因為這幾年一直有傳聞,說吳陽呂氏培養(yǎng)出了一支令行禁止,悍不畏死的精銳部眾。
陳家靠著跟呂氏的關系小心刺探了足足兩年,直到去年年末才確定,那支精銳竟是由一群山民奴兵組成。
這就讓陳家起了心思。
今早抵達平安鎮(zhèn)的車隊是特意繞了個彎,避開作為權力中心的暮云城。
三大家族都不愿觸那個縱橫道掌柜的霉頭,而這恰恰成了陳家的倚仗,趁機把徐錢派到平安鎮(zhèn)。
只要從這兩個奴兵口中得到一點蛛絲馬跡,就可以馬上清理痕跡離開。
“呵……”
鐵架上的山民忽然發(fā)出一聲冷笑,而后自語道:
“又一個想要背棄主子的奴才。”
徐錢微微挑起眉頭,制止了手下人的動作,反問道:
“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