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錘魔案（廿六）（第2頁）

刑警們立即勘查現(xiàn)場，祖孫二人已死于非命。經(jīng)法醫(yī)鑒定，結論為：徐懷紅系頭部遭受鈍器打擊后致顱腦損傷而死亡，其孫女系頭部外傷造成顱腦損傷而死亡。

（請）

錘魔案（廿六）

這是高家溇村慘案之后，小個子又一次欠下的血債。此時的他，已經(jīng)把殺人當做自己的職業(yè)了。

12月4日，尉縣案發(fā)后的第二天。

省廳專案組的會議室里，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韓俊山坐在長桌盡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目光如刀般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他的面前攤開著上蔡分局的案情報告，薄薄的兩頁紙，卻像千斤重擔壓在每個人心頭。

“上蔡分局，“韓俊山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們就是這么辦案的？”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只有空調出風口的嗡鳴聲。上蔡分局局長王德海低著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杯中的茶水早已涼透。

“三起命案，“韓俊山猛地拍桌，茶杯里的水濺了出來，“你們就給我這么兩頁紙？現(xiàn)場勘查呢？物證分析呢？目擊者筆錄呢？”

王德海的喉結動了動，聲音干澀：“韓廳，我們……我們是想等有了突破性進展再上報……”

“等？”韓俊山冷笑一聲，“等什么？等兇手再殺幾個人？等證據(jù)都被雨水沖走？等目擊者都忘了案發(fā)經(jīng)過？”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窗外的梧桐樹在風中搖曳，影子投在墻上，像極了案發(fā)現(xiàn)場那根沾血的楊樹棍。李睿坐在角落里，目光死死盯著王德海顫抖的手指。他想起勘查現(xiàn)場時，那個幸存的女孩空洞的眼神，胃部一陣翻涌。

“從現(xiàn)在開始，”韓俊山站起身，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個案子由專案組直接負責。上蔡分局所有涉案人員，全部停職接受調查?！?/p>

王德海猛地抬起頭，臉色煞白：“韓廳，這……”

“散會?！表n俊山打斷他，轉身走向窗邊。夕陽的余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細密的光痕。李?？匆娝氖种笩o意識地摩挲著窗框，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會議室里的人陸續(xù)離開，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王德海最后一個起身，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漸漸與墻上“為人民服務”的標語重疊在一起。

李睿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突然想起多年前一位幸存的女孩說過的話：“警察叔叔，你們真的能抓住壞人嗎？”

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希望，答案會是肯定的。

晚上，他沒有回家，而是獨自來到了那家小賓館，躺在小個子可能躺過的那張還帶著血漬的床上，靜靜地思考。

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透過薄薄的窗簾，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李睿盯著天花板，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仿佛那個惡魔的氣息還殘留在房間里。

漸漸地，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他看見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床邊，背對著他。那人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褲縫，手腕上有一道蜈蚣狀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