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睿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吃醋也用不著這么明顯吧,你這是公報私私仇啊?!?/p>
說完,李睿便朝著出口走去。
“吃醋,誰吃醋了?”溫柔紅著臉,“你把話說清楚,我怎么公報私仇了!”
會議室里,李睿摘下手套,臺燈將他的側(cè)臉映在物證柜玻璃上,與對面墻通緝令的趙新民形成詭異的重影。
和菁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眉頭越皺越緊,“這……”
她看向溫柔,眼神中似乎傳遞出同樣的直覺,“像,確實很像,雖然筆觸不同,但畫面中的內(nèi)容都與趙新民小時候的畫作十分接近?!?/p>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幅臨摹的作品?”李睿問道。
和菁點了點頭,“很有這個可能!”
“那……”李睿跺了幾步,“這個芳,會不會就是臨摹這幅畫的人?”
和菁的眼睛一亮,“對了,這個芳,會不會就是趙新民的初戀?”
溫柔也激動了起來,“哎,你還別說,這還真有可能!”
“村支書老楊說過,趙新民出獄那天,正好是他初戀嫁人的日子,為此,趙新民還去大鬧過一次?!睖厝峄貞浀溃拔覀儺敃r還想去找這個人了解一些當時的情況,但沒找著人,家里人說她很早就外出打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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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魔案(圩四)
和菁瞇了瞇眼,“當我問及趙新民家人她的情況時,他們都是閃爍其詞的,難道這里面有問題?”
李睿的指尖摩挲著咖啡豆罐的螺紋蓋,哥倫比亞深烘豆的焦苦味混著地下室的霉味鉆進鼻腔。
手沖壺的熱水以每秒5滴的速度浸潤濾紙,深褐液體在玻璃壺里蜿蜒成河網(wǎng)——像極了趙新民在下水道刻畫的逃亡路線。
“他這是怎么了?”和菁納悶道,“這時候他怎么反而閑情逸致起來了?”
溫柔輕聲道:“這是他的習慣,每當陷入瓶頸的時候就開始泡咖啡?!?/p>
“我們在門口,聽到他說了一句話,好像是‘找小芳’。但他聲音很低,沒聽太清?!?/p>
濾杯突然一晃,滾水濺在手背。疼痛刺破記憶的繭——警員在匯報前往舒心足療店抓捕過程的陳述,在耳畔炸響。
突襲時的場景倒帶重播:霓虹燈牌下,便衣警員匯報時曾提過一嘴——“那個前臺好像說了一句,‘我們這兒沒有叫小芳的’,然后便提出要他登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