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玨到底沒看完那期節(jié)目,被齊理一個電話嚎出來喝酒。
老地方,老包間,原班人馬:齊理、聶淮、施嶼,加上唐玨。唐玨徹底放飛,整個人陷在沙發(fā)里,怎么舒服怎么癱。
聶淮和施嶼在角落玩骰子玩得正起勁,點(diǎn)數(shù)喊得賊溜。本來四人局,齊理這小子非纏著唐玨玩十五二十。
結(jié)果沒兩分鐘,唐玨就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對勁了——簡直是把又菜又愛玩刻腦門上了!十把能輸九把,還梗著脖子不服輸。
“不是,齊理,”唐玨灌了口冰啤酒,狐疑地瞅著他,“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手氣臭成這樣?”
齊理悶頭又輸一把,剛要嚷嚷“再來”,旁邊的聶淮頭也不抬,輕飄飄甩出一句:“別問了,這小子新談那個,剛把他踹了,正借酒澆愁呢?!?/p>
“……哦?!碧偏k瞬間了然,通情地拍了拍齊理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著來!我就不信了!”齊理紅著眼睛吼。
他話音剛落,“咔噠”一聲,包間門又被推開了。
周燃帶著另外兩三個熟面孔的朋友,大剌剌地走了進(jìn)來。
……
唐玨無語地瞥了齊理一眼:你小子到底叫了多少人?!
場面頓時更熱鬧了。
新來的朋友互相打招呼,寒暄聲、碰杯聲此起彼伏。
周燃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總往唐玨這邊飄。
聶淮和施嶼交換了個眼神,非常有默契地,一個拽周燃胳膊,一個把骰盅推過去:
“燃哥來得正好!三缺一!快坐下,殺兩把!”
“就是,看齊理輸?shù)枚伎炜蘖?,救救他!?/p>
唐玨這會兒酒精上頭,加上剛才陪齊理十五二十玩得也有點(diǎn)瘋,完全沒在意多出來的是誰。他外套脫了扔一邊,領(lǐng)口扯開一點(diǎn),臉上帶著點(diǎn)酒意的紅暈,眼睛亮得驚人,抓起骰盅搖得嘩啦響,沖著聶淮就喊:
“三個六!開不開?!”
“開你個頭!加!四個六!”
“靠!聶淮你狠!五個六!”
“跟!怕你?。 ?/p>
包間里煙霧繚繞,骰子聲、笑罵聲、起哄聲混成一片。
唐玨徹底玩瘋了,笑得毫無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