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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附近便利店買了一瓶二鍋頭
回來時,我悄悄走上了天臺。
天臺上擺著幾盆大型盆栽,那是房東的。
我從最大的花盆里拿走一塊大鵝卵石。
回到房間,我擰開二鍋頭的瓶蓋猛灌了一口。劣質(zhì)酒精灼燒著喉嚨,嗆得我眼淚直流。但這灼熱感讓我找回了一絲真實(shí)──是的,我還活著,我還能反抗。
折疊刀鋒利的刀身在臺燈下泛著冷光。我把刀對著大鵝卵石劈砍了幾下,然后將刀刃抵在鵝卵石上,拼命地來回磨蹭。金屬與石頭的摩擦聲刺耳得令人牙酸。
我磨了很久,直到刀刃變得足夠鈍。
我在手臂上墊了條舊毛巾,試著劃了幾下。鈍刀割破了布料,在皮膚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紅痕。
這樣足夠疼,但不致命。
我拿出手機(jī)搜索了幾條信息。
“如何用刀自衛(wèi)但避免致命傷?”
“鈍刀造成的傷口等級”
“正當(dāng)防衛(wèi)的法律界定”
多么好笑啊,我竟然在研究如何恰到好處地傷害一個人。
這是我能想出來的唯一的反抗她、拯救自己的方法。
之前畫的擦邊稿,有的存在遮擋的xingqi官描寫,以及性行為暗示。這徹底斷了我報警的路。我只能用這種風(fēng)險極大的極端方式來自救。
我閉上眼,在心中預(yù)演著自己的計(jì)劃。
趁她不備劃傷她的手臂,這大概是唯一能震懾她的方式。鈍的刀刃可以避免傷口太深傷到大血管和經(jīng)脈。
她做過威脅、跟蹤、入室、性侵的事,她受了輕傷后報警的可能性很低。而且讓她感受到恐懼和威脅,她也會衡量日后繼續(xù)跟蹤騷擾侵犯我的成本。
我也想過用防狼噴霧,可是防狼噴霧不好買。而且想起她的變態(tài)行徑,我擔(dān)心如果不能讓她感受到恐懼和威脅,她是不會罷休的,反而會變本加厲的反撲、傷害我。
我預(yù)估了一下可能的失敗以及她會做出的反應(yīng),風(fēng)險的真的相當(dāng)大,但我沒有選擇。
明天,如果我不能劃傷她,我就用zisha來威脅她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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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jìn)來。
洗漱完畢臨出門前,我又灌了兩口二鍋頭壯膽,酒精燒得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