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抬頭,透過車窗看去,黑沉的別墅,顯得窗前站著的人身姿頎長,卻又形同怨鬼。
怨鬼?
楚淮笑了笑。
“我只是和她說說話?!背词栈匾暰€,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手上的槍。
“上次你和她說話,送了她一個疤?!?/p>
對方頓了頓,語氣辨不出喜怒,“這次你又想送些什么?”
“送什么?”楚淮側(cè)過臉,看向李輕輕,“那要看您,想我送她什么?!?/p>
楚遠(yuǎn)棋當(dāng)然再清楚不過自己的兒子。
楚淮同樣。
只有李輕輕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她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似乎有救的樣子。
可李輕輕忘了,把她叫過來的,就是楚遠(yuǎn)棋。
“行了,我知道了,這就送她回去。”
楚淮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李輕輕的眼睛倏然亮起來。
藏不住一點情緒。
電話被掛斷,窗簾也跟著垂下,楚淮在手機(jī)上按了按,不多時,車門被打開,有人鉆進(jìn)駕駛位,正是踹了她兩腳的金恩勝。
“送她……”楚淮頓住,在李輕輕希冀的目光里,淡淡開口,“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李彩燕?”
李輕輕剛還算得上平靜的臉?biāo)查g碎裂。
“噗嗤?!?/p>
楚淮掃了一眼前座,手指敲在自己膝蓋,問:“笑什么?阿金,開好你的車?!?/p>
“是是?!?/p>
“既然父親發(fā)話了,那就送彩燕小姐回去?!?/p>
“走吧?!?/p>
他沒再看李輕輕,可從楚淮往后靠去的身子看去,男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打,算,下,車。
車身啟動,帶著李輕輕一顆動蕩不安的心,朝山下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