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州愣住了,“葉舒雪,你別鬧了,這么晚了,我們怎么下山?”
“你們怎么下山,關我什么事?”
“你可以讓你尊貴的、重要客戶的女兒,叫她的游艇來接你們。”
“或者,你也可以背著她走下山,更能體現(xiàn)你的誠意?!?/p>
沈曼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僵持中,我直接從他上衣口袋里掏出我的鑰匙,緊緊攥在手心。
“胡州,我以前覺得你只是窮,但至少有骨氣?!?/p>
“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你不僅窮,還又賤又壞?!?/p>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向我的車,拉開車門,發(fā)動引擎。
在他們錯愕又憤怒的目光中,我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我把車窗全部搖下,任由冷風灌進來,吹得我眼淚直流。
我不是在哭胡州,我是在哭我自己這幾年瞎了的眼。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亂成一團。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機瘋狂的震動吵醒。
胡州給我打了幾十個未接來電,發(fā)了幾十條微信。
點開一看,全是鋪天蓋地的指責和謾罵。
【葉舒雪,你昨晚什么意思?故意把我跟曼曼扔在山上,你覺得你很威風嗎?】
【因為你,我昨天的項目差點就黃了!你知道我為了這個機會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我跟曼曼清清白白,她只是開個玩笑,你至于反應那么大嗎?你就是嫉妒,見不得我接觸比你更優(yōu)秀的人!】
【把車鑰匙還給我,我下午還要送曼曼去機場!】
看著這些顛倒黑白的信息,我只覺得一陣反胃。
他沒有一句道歉,沒有一句解釋,全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