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另也深知兩人心意,但無論她如何規(guī)勸,卻始終沒有讓二人改變想法,結(jié)果反而愈勸愈糟,本來就針鋒相對的二人,都以為自己是被最先拋棄的那一個,最后竟然演變?yōu)橐娒婢痛?,暗地中傷?/p>
這樣的關(guān)系,讓順云和秦勁二人都沒有像正常人一樣,成家立業(yè),娶妻生子。至此,渠另她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就從此耽擱。
這曾經(jīng)的三個人,十幾年后還是三個人。
兩年前的一天。
平和王室太子妃因病而薨,經(jīng)術(shù)士推算,能夠勝任此位的,唯東萊島烏燕塢直系女子??僧敃r黎光家族直系適齡女子只有渠令一人?;蛟S是天意弄人,平和太子與渠令年紀相仿,五行相合。于是乎,平和王室便派宮廷禮官,來到烏燕塢納采問名,黎光雖知渠另心意,但奈何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不能一輩子待在父家孤老終生,于是便未經(jīng)渠另同意,先行答應了這門婚事。
當渠另得知此事,曾試圖反抗,但考慮到自己不能同侍二夫,根本改變不了黎光的決定。最后,她將此事告知順云和秦勁二人,企圖斷了他們的念想,讓他們回歸正常。
可誰知,順云和秦勁得知此事,非但沒有聽懂渠另用意,反而要進行生死決斗,勝者自然可得渠另。
那一天夜里,二人都抱著必死之心,想要將對方斬殺于自己的劍下。直到渠另趕到,二人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眼看著這兩個男人為自己打得頭破血流,殺得渾身是傷,卻無可奈何。渠另知道這樣近乎于自殘的對決,最后他倆都不可能活命。最后關(guān)頭,她掏出短劍,自裁于二人面前,這場對決才得以終止……
說到此處,姝昕早已淚如泉涌,泣不成聲,再也沒有辦法繼續(xù)言表。
海寶兒拿起手帕,幫她擦拭眼淚,而后對著姝昕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提此傷心之事,我不要聽了,你也不要說了!”
姝昕把頭靠在海寶兒的肩膀上,依偎了好一會才逐漸平復下來??芍钡胶殐焊鎰e于她,仍然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被她拋之腦后。
丫鬟青嵐進屋,發(fā)現(xiàn)小姐雙眼通紅,便問緣由:“小姐,你怎么了?你不是說要把這個香包送給海少爺?shù)膯???/p>
姝昕沒有說話,只是手中不停地捏著那個,原本想要送給海寶兒的香包。若不是青嵐提醒,估計她還真想不起這事。
海寶兒走出院落,向著正堂走去,半路上他心中了然,對這“三寶”之事頗為動情,不由在心里感嘆:
緣起相知同行路,兄弟交好影不離;
同為三寶心相通,不染紅塵少年時。
但知另有紅妝美,萬種思量人背棄;
縱是情深一生心,誰能為你披嫁衣?
這東萊三寶,都活在了彼此的糾葛里。是友情,是愛情,還是多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這是一場凄美的三角戀情,更是一場無解的人生抉擇!除此之外,在這場悲劇里,還有黎光和平和王室。
思忖于此,海寶兒頓時眼前一亮,忽覺思維豁然開朗,之前的種種謎團,或許就要因此而解開。
“看來,能夠讓你們冰釋前嫌,再次聯(lián)合的動力,應該就在于此吧?”海寶兒自言自語道,直到此刻,他終于明白了東萊內(nèi)亂的根源,也理清楚了各方勢力趟渾水的真正目的。不一會,他又話鋒一轉(zhuǎn):“平和,一個小小的島國,到底想要把這片海域折騰到什么程度?”
話音剛落,就聽見黎光那爽朗的聲音響起:“海小友,我跟知本老弟剛聊起你,你就來了,來來來,快坐!”黎光示意海寶兒坐到天鮭圣手旁邊的座位上,同時讓下人看茶倒水。
聽得這話,海寶兒才從自己的世界里走出來,看來剛才思考問題實在是太投入了,這片刻工夫,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正堂。
“寶兒,診療還順利吧,姝昕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天鮭圣手看見海寶兒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是他診療上遇到了什么問題,于是關(guān)切地問。
“九爸,蕃主大人,姝昕姑娘已無大礙,風疾之癥盡除,后續(xù)只要再吃一個療程的藥,便可痊愈!”海寶兒如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