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寶兒目光一凝,暗自警覺,體內(nèi)真氣如汩汩清泉般無聲流轉(zhuǎn)。他身形微側(cè),右手本能地伸向腰間。然而,待看清來人的真實面容,眾人皆是悚然一驚。
“大哥!你怎會受傷如此之重?!“海寶兒身形一閃,如疾速沖上前去,立馬扶起即將倒地之人。
“鞘兒!“
“哥哥!“
此刻,眾人方才如夢初醒,驚覺此人竟是江鞘!
只見江鞘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他的身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傷口,有的還在不斷地滲出血跡,就像是被一頭兇猛的野獸襲擊過。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在江鞘身側(cè),斷刃殘劍與破碎衣物四散零落,顯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zhàn)。如此不堪的模樣,足見這場戰(zhàn)斗的慘烈與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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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你竟也在此!”江鞘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勉強睜開那布滿血絲的雙眼,努力在朦朧的視線中搜尋海寶兒的身影。然而,傷勢過重的他最終還是無力支撐,眼前一黑,便昏厥過去。
“快!速備熱水和布巾,越多越好!”海寶兒心如火焚,抱緊江鞘的同時,扭頭向身后的人高聲疾呼,“還有針線!速度要快!”他的聲音中透著焦慮與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讓江鞘身上的傷口愈合。
熱鬧的晚宴在匆忙中結(jié)束,眾人旋即陷入手忙腳亂的狀態(tài),四處尋找救治江鞘的所需之物,現(xiàn)場一片嘈雜混亂。
海寶兒迅速脫下外衣,鋪展在地上,然后輕柔地將江鞘平放其上。他抽出鋒利的魚鱗寶匕,動作麻利地劃開江鞘身上的衣物。幸而,這個房間內(nèi)有火盆供暖,溫度較之外面著實高出不少。
江鞘的衣物被逐層剝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慘不忍睹的畫面:
他的身體像是遭受了一場殘酷的蹂蹣,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傷口,或深或淺,或長或短。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滲出,凝結(jié)成暗紅色的血痂,緊緊地粘著褻衣。傷口周圍的皮膚腫脹、青紫,顏色異常。有些傷口已經(jīng)開始潰爛化膿,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引得旁人紛紛皺起眉頭。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似乎正竭盡全力地忍耐著痛楚。
此時,江老爺子和一眾女眷也聞風而至。江齊牽著江忍的手,將他護在身后。
江忍心中翻涌起驚濤駭浪,難受得幾欲作嘔,然而他的目光卻如磐石般堅定地凝視著地上的江鞘,淚水噴涌而出。他口中喃喃自語,悲泣道:“哥哥,你定會平安無恙。我?guī)煾冈诖?,必能助你化險為夷?!?/p>
海寶兒眉頭緊蹙,先從懷中取出一粒止血丹,喂入江鞘口中,繼而扯下布條,將江鞘傷口包扎。然江鞘傷勢過重,如此簡單處理實難奏效。海寶兒當機立斷,決意施展獨門內(nèi)力療傷之法。
他雙掌運氣,將雄渾內(nèi)力源源輸入江鞘體內(nèi)。內(nèi)力于江鞘經(jīng)脈中游走,所過之處,疼痛明顯減緩,創(chuàng)口亦開始緩緩愈合。海寶兒不敢有絲毫懈怠,全神貫注操控內(nèi)力。
時光流轉(zhuǎn),海寶兒額頭汗珠滾落,內(nèi)力幾近枯竭。但他牙關(guān)緊咬,堅持不懈為江鞘療愈。終于,江鞘傷勢得控,呼吸漸趨平穩(wěn)。
此時,熱水與布巾已送至。海寶兒悉心為江鞘擦拭身軀,后以針線縫合創(chuàng)口。其動作輕柔而嫻熟,仿若雕琢珍貴藝術(shù)品。
療愈既畢,海寶兒疲憊不堪坐于一旁,凝視江鞘安靜睡顏,心中石頭終落地。他知曉,江鞘尚需幾個時辰才能蘇醒。而他,亦將守其身旁,直至江鞘徹底脫離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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