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昕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這點小手段,哪能入得了你的眼。快吃吧,莫要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焙殐汉俸僖恍?,趕緊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吃完后,海寶兒拉著姝昕的手,感激地說道:“多謝姝昕姐姐的貼心照顧,有你在我身邊,真是我的福氣?!?/p>
姝昕的嬌靨上不由地泛起一抹緋暈,輕聲回道:“你我二人,何須如此客套!對了,那官鰲堂主已然完成了此番醫(yī)治任務(wù),知曉了南燭姑娘的狀況,現(xiàn)今正為南燭姑娘診察呢?!?/p>
“哦?且去瞧瞧!”隨即便見海寶兒匆匆奔出寢室。
海寶兒跨入南燭的閨房,只見那鬼手官鰲正全神貫注地為南燭切脈。他指尖輕觸南燭腕部,細微神色變化,盡顯其對病癥的深入探究。時而微微蹙眉,時而流露出思忖神態(tài),更多的時候則是嘖嘖驚嘆,哀嘆連連。
“奇哉,怪哉。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從未遇此等奇異的癥候?!惫硎止裒楊~頭漸漸滲出細密汗滴,旋即站起身來,對海寶兒拱手說道:“屬下先為南燭姑娘施以推拿之術(shù),以疏通經(jīng)絡(luò)、調(diào)和臟腑。再配制一些特殊的藥劑,而后商議后續(xù)療治的良方。”
言訖,鬼手官鰲轉(zhuǎn)身行至桌前,開始調(diào)配起藥劑來。他熟稔地選取諸般草藥,精準地稱量、拌合,每一步驟皆顯得格外謹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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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連連點頭,對官鰲堂主的醫(yī)術(shù)深信不疑。
藥劑配置完成后,鬼手官鰲輕緩地將雙手置于南燭身軀上,他手指于她肌膚間游走。時而以掌心輕推,時而以指尖揉捏,時而以指節(jié)按壓。
他的手指靈巧多變,時而似輕風拂柳,輕柔舒緩;時而似疾風驟雨,強勁有力。然力度皆恰到好處,不輕不重,既能達疏通經(jīng)絡(luò)功效,又不會給南燭姑娘帶來不適。
在推拿過程中,鬼手官鰲的目光始終專注而銳利,仔細觀察著南燭姑娘的反應(yīng)。他能依南燭姑娘身軀狀況,隨時調(diào)整推拿的部位與力度。隨著推拿的推進,南燭姑娘的身軀逐漸放松下來,原本緊繃的肌肉亦漸漸松弛。鬼手官鰲的推拿之法,猶如打開了南燭身軀的一道道關(guān)卡,令氣血得以通暢流動。
診治結(jié)束后,南燭的面色明顯紅潤許多,原本緊閉的雙眼亦微微睜開,眼神中透出一絲活力。她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而深沉,身軀的疲憊感明顯減輕不少。鬼手官鰲見狀,露出一絲欣慰笑容。
“南燭姑娘已無大礙,但仍需精心調(diào)養(yǎng)。后續(xù)康復過程,切不可掉以輕心?!痹\治既畢,鬼手官鰲對海寶兒說道:“海長老,可否借一步說話?”
院內(nèi),鬼手官鰲手撫下巴,來回踱步,許久,方才說道:“長老,屬下認為,南燭姑娘的‘聲逆之癥’并非毫無來由地痊愈,而是移轉(zhuǎn)了!”
“哦?此言之意何解?!”海寶兒興奮地問道。
“適才屬下為其切脈之際,察知她體內(nèi)似殘留一道雄強的內(nèi)力?!惫硎止裒椑^而說道:“足證,與她交合之人,實力委實強勁。”
聞得鬼手官鰲的話語,海寶兒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凝。“這一點,我也有所覺悟,然有一事我不甚明徹,‘聲逆之癥’乃她自幼所具,癥結(jié)處于喉嚨與聲帶,即便移轉(zhuǎn),緣何連聲帶都得以痊復了?”
“這便是問題的所存,故屬下才認定為移轉(zhuǎn),而非自行痊愈?!惫硎止裒楊h首輕點,思忖須臾,此方說道:“屬下曾于一本醫(yī)書的殘頁中得見,‘聲逆之癥’甚是譎詭,其病理仿若一股游逸之氣,于體內(nèi)四處奔竄,難以控御。此番她的聲帶竟能無需藥石便得痊,想必是那股邪戾之氣另尋他所,暫且伏匿了起來。可究竟隱匿于何處,尚不得而知,尚需從長計議,以窺其究竟,方可施以對癥良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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