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員外純屬自作自受,死有余辜?;蛟S直到臨死,他都想不到,自己會命喪烏頭堿。更為可惡的是,他表面忠厚老實,內(nèi)心卻如此變態(tài)扭曲!”還有人義憤填膺。
“誰說不是呢,只是可惜了這般貌美的嬌娘子,因反抗而從此身陷牢獄?!币嘤腥藷o奈嘆息。
然而此刻,海寶兒全然無心留意眾人的反應。他眉頭微蹙,沉默片刻,繼而說道:“你雖有可惡之處,但終究也是個可憐之人。律法森嚴,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p>
說罷,海寶兒轉(zhuǎn)身直視京兆尹劉霂知,沉聲道:“劉大人,此案已然明晰,望你務(wù)必公正處置,我另有要事,就此告辭?!?/p>
“下官,恭送少傅大人!”京兆尹劉霂知趕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海寶兒行了一大禮。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他都必須如此行事。其一,案件得以真相大白,全靠海寶兒的機智聰慧,他定會依據(jù)律法對王秋氏作出公正裁決。其二,既然案件已經(jīng)審結(jié),他也無需再向圍觀的民眾隱瞞海寶兒的真實身份了。
然而,就在海寶兒即將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猝不及防地,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如獵豹般敏捷地朝著公堂徑直沖來。他的動作輕盈靈活,完全將兩旁的捕吏視若無物,輕而易舉地沖破了他們的阻攔,如一陣疾風,瞬間突破重重阻礙,大步流星地抵達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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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令人驚愕萬分的一幕赫然出現(xiàn)。那名男子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撲通”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堂中激起一陣漣漪,地面似乎都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的身體挺得筆直,猶如一根頂天立地的支柱,穩(wěn)如泰山,紋絲不動。他先是微微轉(zhuǎn)頭,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地看向身旁的王秋氏,那關(guān)切之情能將冰雪融化。隨后,他緩緩抬起頭,將目光緊緊鎖定在上方的京兆尹劉霂知身上。
“大人!小民才是謀害王員外的罪魁禍首,請您務(wù)必明察!此事與我?guī)熋煤翢o干系!”男子的聲音響亮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決絕。
王秋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瞠目結(jié)舌,她的眼睛瞪得滾圓,滿臉驚恐地望著身旁跪著的男子。一時間,茫然失措,只能下意識地搖著頭,嘴唇顫抖著,壓低聲音對男子說道:“師兄,不可……”她的聲音中飽含著哀求與無奈,如風中飄零的落葉。
海寶兒突然停下腳步,心中頓時涌起諸多感慨,這世間的愛恨情仇啊,總是如此紛繁復雜,讓人不禁為之感嘆唏噓。他輕聲呢喃道:“從第一眼見到你時,就覺得你有些異樣,真沒想到,你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
而眼前的這個男子,毫無疑問就是此前被海寶兒格外留意的那個人。
男子的突然現(xiàn)身,使得原本已宣告結(jié)束的案件,又有了新的變化。京兆尹劉霂知那原本正要坐下的身體,猛然一驚,他連忙快步跑到堂下,對著海寶兒恭敬地彎腰問道:“少傅大人,您看……”
海寶兒頗為無奈地緩緩搖頭,他的心中其實早已料到,這師兄妹兩人,為了彼此,都有著那種毅然決然赴死的信念。但事實上,真正的兇手,毫無疑問肯定是這名男子,這是因為單單從sharen的手法以及力度來推斷,王秋氏絕對不可能擁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
回想剛才,海寶兒佯裝要離開,也不過是為了引出這名男子罷了。
此時此刻,海寶兒實在不忍心揭穿這樣的真相,他思索片刻后,對著京兆尹劉霂知說道:“他們二人都有嫌疑,今日不妨先將他們二人關(guān)押起來,改日再進行審訊?!?/p>
劉霂知點頭應允,即刻下令道:“來人,將他們二人羈押起來,擇日……”
可,話還未說完,王秋氏趁人不備,迅速從頭上拔出一根發(fā)簪,毫不猶豫地將其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喉嚨。
“師妹……”瞬間,一聲凄厲的嚎叫響起,同時,一股鮮血如噴泉般從王秋氏的脖頸處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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