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轉(zhuǎn)頭看向雷音殿的大門,沉默片刻,微微點頭,神情黯然,悲戚地回應(yīng)道:“你不必為此勞神,死士的宿命,從一開始便已注定!”話落,他提起身旁的刀,毫不猶豫地抹向自己的脖頸,血濺當場,就此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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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這一切,眉頭緊蹙,絞盡腦汁也難以理解最后一名死士的眼神究竟想要傳遞什么信息,但他心里清楚,這樣的舉動,絕非是出于恐懼?!八麄兊降着c雷家有何瓜葛,為何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祭奠雷家的英靈?”
百思不得其解。
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一直暗中密切關(guān)注著海寶兒表情變化的武皇武乾清,此刻卻是面色沉靜,波瀾不驚。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海寶兒的肩膀,語氣平靜如常,“你的那位手下此刻正在馬車內(nèi)呼呼大睡,你快些將他接回去吧?!?/p>
沉睡?
聽到這個詞,海寶兒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如鐵,極不自然起來。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道:終究還是低估了武皇陛下的智謀和洞察力。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可以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但沒想到武皇陛下竟然早已洞察秋毫,甚至連自己手下的狀況都了如指掌。
這一刻,海寶兒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位深謀遠慮、心機深沉的帝王。
海寶兒點頭如搗蒜,欲要退出雷音殿。他緩緩伸出右手,眼看就要觸及那扇緊閉的殿門時,卻突然停住動作。
他猛地轉(zhuǎn)身,臉上寫滿了狐疑之色。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武乾清,開口問道:“陛下,這次刺殺事件如此嚴重,難道您真能泰然自若、無動于衷嗎?”
武乾清嘴角微微上揚,發(fā)出一聲輕笑后回應(yīng)道:“愛卿啊,你且好生思量,那些刺客真正想要刺殺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朕?”他稍作停頓,似是在窺探海寶兒的反應(yīng)。
海寶兒垂首沉思片刻,而后輕輕躬身,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說道:“陛下,微臣心中一直有一個懸而未決的困惑。微臣初至武王朝時,便遭到舂陵軍與典簽衛(wèi)的百般刁難,甚至因此損失了不少人手。此事至今仍迷霧重重,沒有答案,不知陛下可否愿意讓來微臣徹查此事?”
“放……”,“肆”還未出口,武乾清的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就像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經(jīng)過一番內(nèi)心的苦苦掙扎后,他終究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只見他面色鐵青,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許久,方才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放心便是,對于這等小事,朕定會一查到底,水落石出,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至于最終結(jié)果究竟如何,想必不用多久便會真相大白。故而,你無需過度憂心,只需專心打理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即可?!?/p>
無怪乎武乾清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只因海寶兒的話一旦出口,武乾清斷不能置之不理。畢竟,舂陵軍與典簽衛(wèi)皆乃王朝重器,亦是皇帝手中的堅盾與利矛。
這般軍紀嚴明的隊伍,當初竟然會對一外邦人士出手,這便表明,下達此命令的人定然來自內(nèi)廷。
故而,無非存在兩種可能:要么是武皇陛下親自下令,要么并非如此——
倘若此令是武乾清所下,那便是天威難測。倘若并非如此,那事態(tài)則更為嚴峻。試想,堂堂一國之君,怎能容忍自己的利器,遭他人覬覦染指?
“如此,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說罷,海寶兒伸手推開殿門,邁著閑庭信步,悠然自得地走了出去。
待海寶兒離開后,武乾清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雙眼死死地盯著殿內(nèi)的牌位,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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