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的不斷攀升讓它心跳如鼓,呼吸急促似喘,根本無法遏制住內(nèi)心的不安。每一次低頭看向地面,都感覺要墮入無底深淵一般,這種感覺讓它幾乎難以承受。
翔天騅敏銳地察覺到背上鳴寶的異常反應(yīng),即刻開始降低飛行高度,減緩速度,緊緊貼著山體緩緩滑行。鳴寶微微抬起頭,望見近在咫尺的山體巨石,緊張的情緒這才稍稍得以舒緩。它好奇地伸出右蹄,竟與石頭摩擦出陣陣耀眼火花。它興奮異常,奮力撐起身體,試圖站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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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一剎那,前方一塊落石毫無征兆地猛然滑落,翔天騅見狀不妙,慌忙拔高身形,驚險躲過一劫??渗Q寶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肝膽俱裂,“噗通”一聲,直接昏死了過去,身體如同一灘爛泥,癱軟在翔天騅背上。
時光悠悠流轉(zhuǎn),山川悄然變幻。
霧隱山脈霍然映入眼簾,翔天騅找準方位,俯沖而下,眨眼間便馱著鳴寶一頭扎入了茫茫的迷霧中,轉(zhuǎn)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次日破曉之際。
數(shù)匹快馬并兩輛馬車緩緩駛?cè)刖┏呛:罡笤?。他們的抵達,毫無懸念地引起了京城各方勢力的矚目。此前那熱鬧非凡、賓客盈門的侯府,現(xiàn)今卻不出所料地變得頗為清靜。
而導(dǎo)致這一切發(fā)生的起因,正是海寶兒那驚世駭俗的拒旨一事,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已然迅速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鬧得滿城風雨。
海寶兒抱著姝昕沉穩(wěn)地走下馬車,而后步履堅定地朝著主臥走去。經(jīng)過一路的治療,姝昕的病情雖然得到暫時控制,但仍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
至于具體病因,海寶兒、鬼手官鰲與駱茵陳三人一路上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最終達成一致意見:姝昕體內(nèi)無端生出的兩股邪祟之氣,想必是由某種邪異之物侵蝕所致,之所以這般猝然發(fā)作,實乃日積月累、積微成著,量變終致質(zhì)變。
海寶兒將姝昕輕輕放置在主臥的床上,隨后轉(zhuǎn)身與鬼手官鰲和駱茵陳商討后續(xù)對策。
鬼手官鰲捋著胡須,眉頭緊皺,率先開口:“依我之見,這邪異之物或為陰寒之物,其性至陰至寒,久居體內(nèi),才會導(dǎo)致如此情形。”
駱茵陳卻搖頭,神色凝重,提出不同意見:“我看更像是一種蠱毒惑類,悄然潛入,暗蝕軀體所致?!?/p>
海寶兒皺眉沉思片刻,目光深邃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但我觀姝昕的脈象,時而沉遲,時而弦緊,恐非單一邪異所致?!?/p>
三人爭執(zhí)不下,一時間也難以定論。海寶兒決定先以固本培元之法穩(wěn)住姝昕的病情,他調(diào)配了幾味珍貴的藥材,熬制成一碗濃稠的藥湯,小心翼翼地給姝昕喂下。
湯藥入喉,姝昕仍昏迷不醒,但氣色略有改善。海寶兒再次為其診脈,心中暗自思忖。他想起古籍中曾記載的一種罕見病癥,與姝昕此刻的情形頗為相似。
“難道是那傳說中的‘幽祟侵軀’?若是這般,那就十分棘手了,必須找到相應(yīng)的藥物才能與之抗衡?!焙殐簩⒆约旱南敕ǜ嬷硎止裒椇婉樢痍?,二人皆是一驚。
鬼手官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若真是那‘幽祟侵軀’,可要速速尋找鎮(zhèn)祟靈藥,否則黎姑娘危矣?!?/p>
駱茵陳也點頭贊同,憂心忡忡道:“不錯,可這鎮(zhèn)祟靈藥極其難得,該去何處找尋呢?”
問題擺在眼前,不容半點差錯。
海寶兒猛然起身,神情決然道:“不管如何艱難,哪怕踏遍千山萬水,我也要找到靈藥,救丫頭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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