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聸耳國世子!
城門吏神色稍變,忙將錢袋交還,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敬道:“世子殿下,還請容小吏派人稟報郡守大人,煩請稍候片刻……”
然話未說完,只聞“啪”的一聲脆響,如驚雷乍起。城門吏的面頰已被馬鞭狠狠抽打,瞬間血紅一片,幾欲站立不穩(wěn)。
“刷刷刷~”城門守衛(wèi)們見狀,立馬圍了過來,護在左右。
“狗東西,沒聽到本殿的話嗎?!”聸耳世子兮陽收起馬鞭,對上前的城門守衛(wèi)視若無睹,反而一臉驕橫,指向東萊車隊,喝問:“他們能進,我們?yōu)楹尾荒??!?/p>
城門吏顧不得臉上的熱辣滾燙,趕忙揮手制止,令守衛(wèi)不得亂動,接著差遣其中一人迅速前往郡守府稟報,這才回應道:“他們有陛下親筆手諭,還有少傅大人的關照。故而,還望世子殿下稍安勿躁!”
“少傅大人?稍安勿躁?”聸耳世子兮陽聽罷,登時火冒三丈,語氣愈發(fā)森冷:“休要啰嗦,我等若無少傅大人照拂,難道就沒有通行的特權么?!”然而他又話鋒忽地一轉(zhuǎn),皮笑肉不笑道:“不過,若要我等候你郡守大人駕臨,倒也未嘗不可,讓他們在此與我等一同候著便是!”
這世子當真是個不講理之人,他竟然懂得避重就輕,對陛下手諭只字不提,反倒將矛頭直指海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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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竿芭樂一聞此語,登時xiong中怒火熊熊,這蠻橫無理的聸耳世子拉著他們在此候著也就罷了,竟敢在此胡言亂語,甚至還污蔑海寶兒,簡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正欲出手,卻被一聲威嚴斷喝止住:“芭樂,不得造次!”
城門吏同樣被氣得一時語塞,他并非不想回應,只是他的目的便是拖延時間,待到郡守大人蕭衍至此,一切難題想必都會輕松解決。
此時,一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從聸耳隊伍中飛身而出,對馬上之人勸道:“二弟,切莫惹是生非,否則舅舅得知,必會嚴懲于你!”
再瞧此男子,雖身著聸耳服飾,但其容貌卻略有不同,形貌更似武朝之人。
眾人原以為有那中年男子從中斡旋,兮陽世子或可稍斂鋒芒。豈料,此言一出,猶如火上澆油,更激起了他的熊熊怒火:“我的廢物大哥啊,好歹你也是個聸耳大世子,他人都欺你至頭頂拉屎撒尿了,你竟還能如此淡定!”
那中年男子被如此一懟,整張臉登時漲得如猴屁股一般。他堂堂七尺男兒,身材魁梧,卻被自家弟弟當眾譏誚,其尷尬窘迫之情,可想而知。但他并未動怒,只是輕甩衣袖,憤然言道:“好自為之吧!”
正在尷尬之時,又有幾匹快馬如疾風般奔騰而來,揚起一片飛塵。城門吏心灰意冷,哀嘆道:“今日到底是什么黃道吉日,這來人怎地一波未息,一波又起?!?/p>
可待那些人近前,城門吏的臉色卻突然如春花綻放,喜道:“原來是少傅大人到了!如此一來,問題總算可以迎刃而解了。”
當海寶兒遙見那佇立于人群中的細長竿芭樂,便知是義父與黎光已至,他縱身躍下馬來,匆忙趨至芭樂身畔,興奮問道:“你們總算來了,幸而歸來得及時。”
細長竿見到海寶兒,芭樂立馬躬身行禮,“芭樂拜見少主!”
聞得海寶兒的聲音,尚順義與黎光立刻步下馬車,也不顧及周遭情形,對著他就是一番摩挲,笑道:“好小子,又長高了一些哩!”
“咦,阿翁,老爺子,你們咋還不進城咧?!”海寶兒滿臉疑惑地問道。
細長竿芭樂皺著眉頭,瞄了一眼依舊端坐于馬背之上的兮陽,嘟著嘴委屈地答道:“喏,是他不讓俺們進去嘞!”
海寶兒劍眉一皺,壓根沒把聸耳等人放在眼里,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城門吏,不解地問道:“究竟是咋回事?”
城門吏晃了晃腦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給海寶兒講述了一番。
海寶兒頷首示意,沖著兮陽蔑然發(fā)問:“眼下,我等可否進城了?!”
兮陽見著這位年歲比自己還小的少年,面上雖有幾分驚詫,然其語氣仍是不服輸?shù)哪樱骸澳惚闶呛殐海?!既是你如此有能耐,那就放我等一道進城吧!”
海寶兒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當他看到不遠處的那個青年男子時,臉色微微一變,輕聲問道:“閣下可是聸耳大世子兮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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