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挑著滿擔(dān)貨物,一顆心飛了起來。
姓袁的狗賊死了?怎么死的?真的是他嗎,會不會弄錯了?
渴盼的事成真,他反而不敢相信,患得患失,情不自禁靠近豐味樓。
“官府查案,不得靠近!”守在酒樓門口的官差呵斥。
陳三訕笑著離開,腳步越來越快。
“這么急干什么?”等陳三到了茶攤喘著粗氣坐下后,陶大低聲問。
陳三瞥了一眼茶攤上的客人,使了個眼色,強(qiáng)忍到人走了才道:“袁賊死了!”
陶大提著的茶壺一晃,茶水倒在了杯子外。
“什么?”
“哎,怎么倒茶的!”陳三抬高聲音。
“對不住,對不住?!碧沾蠹泵δ闷鹉ú疾潦?,手卻是抖的。
桌面上濕漉漉的,正如陶大此時濕潤的眼睛:“消息是真的?”
“真的,就死在豐味樓?,F(xiàn)在豐味樓已經(jīng)被好多官差圍住,不讓人靠近。”
“怎么死的?”陶大顫聲問。
陳三微微搖頭:“暫時還不清楚,我聽到這個消息就來告訴你了。”
陶大沉默著放下茶壺。
這沉默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有太多話想說,太多情緒要疏解。
“陶大哥,你要不要去看看?”
陶大搖頭:“不,該干什么干什么,萬一鵲兄弟有指示呢。”
陳三狠狠抹了一把臉:“陶大哥,你說鵲兄弟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碧沾鬅o從猜測,不覺望向豐味樓的方向。
有人向著茶攤走來了,是劉二。
陶大迎上去招呼。
劉二見茶攤上沒有外人,干脆在陳三對面坐下,壓低聲音道:“聽說那狗賊喝了酒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就吐血而亡?!?/p>
“就這樣死了?”陳三一臉不可思議,“鵲兄弟會不會就在一同飲酒的那些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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