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抿抿唇,明知故問:“你和黃小姐怎么認識?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呀?她怎么突然走了?”
“你不是在里面都聽見了?”王沛安抽完最后一口煙,將煙頭摁滅。
“沒聽見啊……就好像聽到黃小姐在哭,然后就沒聲音了,怎么了呀?”其實阮舒是想問,你們是不是抱在一起了?是不是接吻了?是不是如果我不在,你們還打算zuoai?
“沒怎么,給了她兩張紙巾,把她送出去了?!?/p>
阮舒覺得王沛安沒說實話,至少他們安靜的那段時間在干嘛他沒說,可她不好意思問得太直白,沒立場,問了多半王沛安也不會回答。女人的心情變化快,無端端地便生氣了,拉下臉,轉(zhuǎn)身回房將房門使勁關(guān)上,再反鎖。
王沛安不知道阮舒突然怎么了,他回想剛才黃蕎抱他時的畫面,有那么一瞬間,王沛安覺得反感,是真的反感。
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推開黃蕎,但他只是推了一把,就沒推了。他在意識到心里有這種感覺后,努力回憶著當初和黃蕎在一起的時光,可沒用,他只回憶一點就不想再繼續(xù),也不想被黃蕎抱著,所以他使勁推開她,抽了兩張紙巾,將她送到門口,告訴她:“黃蕎,我原諒你了,但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一丁點也不愛?!?/p>
也許在今天之前他都找不到答案,盡管背叛,盡管傷害,但心中還是有道不清的感覺,不然再重新見到她的那次,也不會返回去找她。他想,如果黃蕎不來找他,他大概永遠都搞不清這是什么感覺,不過現(xiàn)在搞清楚了。沒有不甘了,他只是還沒徹底放下那四年的熱血沸騰,但那個人,他是真的不愛了。
王沛安在沙發(fā)上沉思,阮舒在房里生悶氣。
她覺得王沛安真是個王八蛋,又詫異王沛安怎么和黃蕎以前在一起過,而那么巧的,黃蕎居然住在她隔壁,那些劇本都寫不出這么巧合的劇情。她住那里也有半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就是一次都沒遇見過黃蕎,偏偏剛認識王沛安,就碰見了半年都沒見過的鄰居,還陰差陽錯差點成為知心好姐妹。
哼,氣死了,還不承認,他們剛才不說話那會兒肯定在親嘴!王八蛋,親完她又去親別的女人,不自愛的臟黃瓜!
阮舒睡了一下午,剛醒沒多久,王沛安來敲門,說吃飯了。
呸!阮舒才不吃他的飯。
她癱在床上哼都不哼,王沛安也不來叫她第二次,但香味慢慢漫進來,阮舒悶在被子里都聞得到。真是氣人,剛才偷聽偷看不行,這氣味倒是厲害,一下子就進來了,該死的玩意兒。
阮舒踹了被子翻身坐起來。
憑什么不吃,她不僅要吃,還要吃兩碗。
王沛安做的兩菜一湯,簡單的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他把飯都給她盛好了,阮舒坐下就撈碗,被王沛安用筷子打開手:“先洗手再吃飯,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么?”
阮舒冷哼一聲,倒也不像先前一般和他杠,快速洗手,吃飯。
別看王沛安人不怎么樣,但菜燒得好吃,阮舒也是真的餓了,吃得飛快。
大概從最初見王沛安時就沒什么形象可言,所以阮舒好像從未在他面前裝過,現(xiàn)在倒是想裝兩把,至少像黃蕎那樣嬌滴滴,舉止如春風柳蔓般,可別扭著骨頭又裝不來,想來想去還是不裝了。
有什么好裝的,臟黃瓜哪里值得她裝了。
“你是餓了多久?”
阮舒扒飯:“你不懂,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吃過家里做的飯菜了?!?/p>
王沛安聽著這話挺詫異,問她:“你不回你爸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