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結(jié)束,阮舒到家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換衣服,出來將束腰往沙發(fā)上一扔,整個人跟被抽離了骨頭似的癱上去:“還好今天機智穿了束腰,不然又要被他們拍成水缸腰,馬上要拍戲,看來真不能胡吃海塞了,不過現(xiàn)在真的好餓啊,當(dāng)女明星太不容易了,中午那么多人,盒飯那個大雞腿我忍著就只吃了兩小口,真該死,要不今天最后放肆一次吧,明天一定減肥?!比钍孀饋斫型赓u,看菜單自言自語,“辣翅根一對,香辣雞腿一對,漢堡一個,可樂兩杯……”
王沛安坐下,聞言插嘴:“我不喝可樂?!?/p>
“啊,忘了還有一個人,你想吃什么?”
王沛安:“……”
敢情那些都是她一個人吃的。
叫好外賣,阮舒又舒舒服服地躺下,站了一上午,腿都要斷了,打算先睡一下,想想睡醒就能吃,頓時感覺真幸福。
她躺得安穩(wěn),王沛安得跟保姆似的收拾沙發(fā)上的衣服,他在警校幾年,再加上個人很注重干凈整潔,每天被子都必須折成豆腐塊,對阮舒邋遢的行為實在看不下去,他在阮舒來的這一天半說了好幾次,但這女人沒長耳朵沒長手,那只好他長了。
阮舒剛才進(jìn)去換衣服,不僅脫了束腰,連內(nèi)衣都一并拽了,此時平躺著,王沛安很容易就瞧見姑娘的曼妙,小小兩點,卻足以激起他的烈火。
一時,王沛安咬了下牙,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火燒得旺,克制力也強,閉閉眼,很快就從禽獸變回了人類。
外賣來得很快,阮舒大快朵頤,王沛安興趣缺缺,在一邊看書,聽見人吃得歡,便抽空看看她。
這女人吃東西有點挑剔,昨天在飯桌上他就看出來了,這會兒吃個漢堡還要先把里面的菜葉挑出來,雞腿雞翅也不好好啃干凈,越過骨頭去拿可樂時手腕不小心擦到油膩,皺眉嫌棄得很,連忙拿紙巾擦。
王沛安看笑了,重新將視線放回書中,看了幾秒,笑容驟然消失,抬頭去看阮舒。
阮舒沒察覺他的視線,伸手再去抽紙巾時,突然聽到王沛安沉聲開口:“你見過港生。”
他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
阮舒在聽到最后兩個字時心猛一跳,但她連一絲錯愕都沒表現(xiàn)出來,淡定地抽了紙巾再次擦拭手腕,如常地笑:“沒有,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什么時候見他了?”
“昨天在你們公司?!?/p>
擦拭的手僵住,即便阮舒裝的再淡定這會兒也有些繃不住,她眼皮跳了兩下,只聽王沛安又道:“我本來只是懷疑,但你表現(xiàn)的太淡定了,這種行為在心理學(xué)上稱為故意掩飾,嘴巴和表情能撒謊,但眼神和下意識的行為不會,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下意識往右邊看?!?/p>
阮舒攥緊紙巾:“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我真的沒見過,那天我開完會就出來了?!?/p>
“你開完會,見了港生才出來的,他衣服或者手上有水泥灰,你的手臂才會蹭到,但你擦的時候并不在意。他賺錢不容易,所以給你買的炸雞腿,你會吃得特別干凈,一丁點都不浪費。相反,你現(xiàn)在手腕沾了油漬,要仔細(xì)擦兩遍才行,自己買的炸雞,吃得卻并不仔細(xì)。我說了,嘴巴和表情能撒謊,但眼神和下意識的行為不會,阮舒,你別騙我?!?/p>
阮舒被他說的心越來越緊,實在扛不住,承認(rèn)了:“對,你說的沒錯,我那天是見過他,炸雞腿也是他買的,但我問過了,徐福國不是他殺的,那天他是跟著我的車去的徐福國家。”
“如果人不是他殺的,你為什么不大大方方承認(rèn)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