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我不會走的。
從大學(xué)時第一次見到我,沈亦舟就知道,我是他這輩子要抓住的人。
我是首富千金,他是孤兒院出來的窮小子。
可我對他一點(diǎn)架子都沒有。
會笑著聽他講那些破爛的童年,會把他介紹給我的父母。
我爸媽待他像親兒子。
把公司交給他打理,甚至同意他入贅。
這份恩情,沈亦舟曾經(jīng)是記在心里的。
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公司越做越大,身邊的恭維越來越多。
沈亦舟開始覺得,我的光芒太盛,壓得他喘不過氣。
秦語然的再次出現(xiàn),像一道縫隙,讓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做回自己”。
不用再扮演那個溫順的入贅女婿。
可以肆無忌憚地發(fā)泄脾氣,可以有人把他捧得高高在上。
他告訴自己,只是玩玩。
心里最愛的還是我。
他甚至騙自己,秦語然和瀾正,不過是他一時糊涂的產(chǎn)物。
等他膩了,就回到我身邊。
他以為我會等他。
我那么愛他,愛到可以為他放棄生育。
愛到可以容忍他一次次晚歸。
愛到在他犯錯時,他苦苦求情時我還心軟給他機(jī)會。
可他忘了,愛不是無限度的退讓。
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他卻給了我一捧又一捧。
剛才我掰開他手指的時候,眼神里沒有恨,沒有怨,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靜。
沈亦舟知道,那是比恨更可怕的東西。
我徹底不在乎他了。
手機(jī)在口袋里震動,是秦語然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