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老婆,我去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你不放心可以親自檢查,我保證不會跟她有瓜葛!”
鬼使神差地,我拿過他的手機,輸入秦語然的微信號。
界面彈出來,全家福刺得我眼疼。
秦語然挽著他,抱著秦瀾正,雙方父母在身后。
笑得讓人嫉妒。
他的朋友圈列表里,親戚朋友赫然在列。
卻唯獨沒有我。
從前他總說社交圈有我就夠了,手機干凈得像嶄新的。
我從不曾懷疑。
原來不過是演給我看的。
我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人。
廚房里,他忙碌的背影和從前無數(shù)次哄我時一樣。
可我看著,只覺得陌生。
心口像是被堵住,喘不過氣。
我起身走進衣帽間,把他的衣服一股腦扔出去。
扔到最后,手指卻被最底層硬紙殼劃傷。
是張出生證明。
2
邊角磨得發(fā)毛,照片上的嬰兒眉眼像極了沈亦舟。
父親欄的名字我看了七年。
此刻落在這紙上,冷得刺骨。
算著出生日期往前數(shù),正是我爸媽出殯那會。
那時靈堂的白幡還沒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