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一想到他體內(nèi)布滿了這種惡心腥臭的味道胃里就一陣緊縮,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但吐出的不是丹藥,男子沒來得及收回手,他看著手上沾染的穢物,目光微沉。
“對,對不起,我實在沒忍住。”青年面色慘白,身體輕輕地顫抖著。
要死了要死了,可這真不是他的鍋,給他的丹藥絕對有問題,明顯和其他人的就不一樣!
“不要緊,沒浪費那枚藥就行。”田大人沒有發(fā)火,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塊帕子擦干凈了手,將其隨手丟在了地上。
林嵐狐疑地看了眼男子,這人真有這么好說話?
忽然,場地上傳來了一道慘叫聲,憨厚的少年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冷汗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馮大人身邊的戰(zhàn)俘跪成一排,馮大人手中則拿著一個燒紅的烙鐵,挨個挨個地往每人身上烙印。
憨厚的少年驚恐地聽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忽然無比慶幸田大人選中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憨厚少年驚恐的目光里映照出男子斯文的笑容,他情緒安定了不少,磕磕絆絆道:“董,董四謹。”
“嗯,那你以后就是小四了,”男子又轉(zhuǎn)向了林嵐,“你呢?”
“張小白?!绷謲箯埧诰偷?。
“這名字倒是好記,”男子笑了下,“我是田櫟,北辰的戰(zhàn)師,剛剛你們服下的是以我的血煉制的紫丹,紫丹就是戰(zhàn)師對自己戰(zhàn)奴的約束,換言之,你們現(xiàn)在得聽我的話,明白了嗎?”
董四謹連連點頭,林嵐本來想敷衍兩下,一見田櫟似笑非笑地看來,他頓時成了勤于啄米的雞崽子。
“對于戰(zhàn)師戰(zhàn)奴之事,你們可有了解?”
林嵐與董四謹面面相覷,田櫟頓時了然,道:“你們只需要明白戰(zhàn)奴的工作即可,平日里主要是獵殺妖獸,有時候也要幫忙打掃戰(zhàn)場,其余的聽我安排就好,但至少每三天,都必須來見我一面?!?/p>
聽起來工作不算太難,至少不用與人對砍,林嵐心底松了一口氣,如果玄天與玄宮真的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紅燭很有可能被接引到了玄宮,林嵐可不想和紅燭站到了對立面。
“那有沒有,比戰(zhàn)師更厲害的人?”
林嵐的問話叫董四謹驚出了一身冷汗,田櫟倒仍然是那副不介意的模樣,“當(dāng)然有,他們被稱為戰(zhàn)王,整個天闕,僅僅只有三位,各自統(tǒng)領(lǐng)一方勢力?!?/p>
林嵐頓時感到腦海里一陣嗡鳴,他說了什么,天闕?
猜測與被證實的猜測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林嵐不禁遺憾了一下,還以為能來過他的安生小日子了。
話說自從黃少洪找上他以后,他距離夢想愈發(fā)地遙遠,至于仙宮,如果是說玄宮北辰這種存在的話,寒門北武也不比他們差到哪里去,仙人他沒見到,妖魔鬼怪恐怕不少。
“……我曾有幸見過一面天君,也就是北辰唯一的戰(zhàn)王,他一襲白衣,身披銀色外袍,腰間插著一支長笛,手上拿著一把折扇,可他一出現(xiàn),那些披甲執(zhí)銳的軍隊就不敢上前半步,那等風(fēng)采當(dāng)真令人神往?!?/p>
田櫟難得說了這么多話,可見戰(zhàn)王在戰(zhàn)師眼中是怎樣崇高的地位。
“好了,我想你們也明白現(xiàn)狀了,那就先隨我回去吧,今天會有人安排好你們的居所,沒有特殊吩咐就同其他人一起出去狩獵,除了每三天來見我一面,不必特別向我匯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