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能夠在武洲長久佇立的勢力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或是合縱聯(lián)盟,或是自強不息,都是經(jīng)歷了殘酷的淘汰賽延綿下來的適者生存,玄天也不例外。
玄天有一座極高的峰,拔地而起刺破云層,陡峭至極也險峻萬分,峰頂與相鄰五座山峰以鐵索相連,不知是否是為了使其更加穩(wěn)固,想攀登此峰唯有一條路,便是順著山壁修建的石階盤旋而上,費時費力但也算安全。
如今便有一隊人蜿蜒盤旋而上,所有人都身著鵝黃色的宗袍,手中持一根下端尖銳的黑色鐵杵,沉默肅穆。
……
“借過借過,躲遠點??!”
守著山門的兩名弟子循著聲音望去,遠遠地就看到一人一襲白衣騎著銀月而來,銀月潔白的毛發(fā)被風帶起,仿佛銀色的流水,可這是因為他們距離太遠,若是更近一些,銀月的殘影幾乎在空氣中拉成了一條直線,像是銀白的電光劃破空氣。
所有銀月都會配備特殊的鞍韉,接近防護類的靈器,一來是為了舒適,二來在銀月高速移動時,它們可以為武修提供防護。
“何人來此,敢闖玄天山門?”兩位守山弟子手執(zhí)長劍,遙遙指向前來之人。
“付博,付文,你們敢攔我,我就把你們?nèi)ド欧客党缘氖虑楦嬖V長老!”遠處駕馭著銀月的那人扯著嗓子大喊道,守山的兩位弟子猛然一驚,還劍回鞘,分立兩旁,恭敬無比。
銀月闖入玄天,帶起的風扯動兩人的宗袍長發(fā),似乎連臉皮都歪了歪,站了許久,付文忽然開口問道,“哥,所以剛剛進去的是哪位師兄啊?”
付博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沒看清。”
“我還以為哥你是知道來人是誰才放他進去的,”付文心中一急,“不會出什么事吧?”
付博沉思了一下,“能知道膳房事情的一定只有咱玄天的人,你瞧見過哪個探子會往膳房跑的,應(yīng)該,沒事的吧?!?/p>
“……”
……
在那座最高的峰頂之上,五十八名玄天弟子圍繞而坐,在他們的中央是一名同樣身著鵝黃色宗袍的沉睡少女,少女眉眼精致,在此時,就像是一個人偶。
“啟陣!”
站在最外層的五名長老同時將靈力灌輸進五道連著玄天其他高峰的鎖鏈,隱現(xiàn)的光芒自那五座高峰而起,同時順著鎖鏈有光輝攀爬而來,在抵達此峰的瞬間相互銜接。
地面上隱隱出現(xiàn)一道道繁復(fù)的陣紋,但陣紋就像是有幾個不通暢的節(jié)點,閃爍了幾次就要消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