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ng may（第3頁）

他真的太想知道了。

“就是……”他頓了頓，終于還是盯著她，試圖捕捉她眼神里的情緒：“你剛才靠得那么近的時候，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

艾優(yōu)怔了怔，隨即輕輕笑了一下，神色還是坦坦蕩蕩的：“我當時沒有意識到?！?/p>

她頓了一下，像是怕他誤會，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那個時候我只是在跟你講話，沒有注意到自己靠得太近了。”

姚星瞬看著她，心里忽然有些說不出的復雜感。

她真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不是不懂曖昧，也不是不懂身體距離的意義，但她的思維方式根本不是“利用”或者“試探”，她的世界里沒有“刻意靠近以激起反應”這種下意識的操作，她只是單純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直到她意識到這可能會對他造成困擾，她才會道歉。

她比他想象的要更有分寸感，更冷靜，也更……讓人欲罷不能。

姚星瞬沉默了一瞬，忽然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你還真是……”

“嗯？”艾優(yōu)抬眼看他，眨了眨眼睛。

姚星瞬撐著額頭，低低地笑了一下，嗓音有點沙?。骸啊懔??！?/p>

――他總不能直接說，“你真的太他媽特別了，搞得我根本沒法控制自己。”

艾優(yōu)嘆了口氣，笑了笑，又去給他盛了碗米飯。她坐在夜色里，看著天空上掛著的圓圓的月亮，干脆給他講故事。她的聲音輕柔，在夜色里像是一層溫暖的紗，輕輕地罩在人心頭。

“……奧伯叔叔和梅阿姨是最溫柔的一對夫婦，他們住在鄉(xiāng)下，家里有一片很大的玉米田。梅阿姨會每天早上做南方風味的炸雞，奧伯叔叔則會坐在門廊上，一邊嚼著煙草，一邊逗弄他那只老獵犬。

“薩姆從小就生活在這里，她的世界是滿眼的金黃色的玉米地，是自家雞窩里暖乎乎的雞繭，是院子里梅阿姨種的薔薇花，還有廚房里那瓶永遠裝滿檸檬水的玻璃罐?！?/p>

艾優(yōu)說到這里，頓了頓，姚星瞬看著她，她的眼睛里倒映著街邊暖黃的燈光，帶著一點點遙遠的溫柔。

“但是，”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像是夜晚的風，拂過耳畔，“有一天，梅阿姨突然去世了。”

姚星瞬的手指頓了一下，抓著筷子的力道不自覺地收緊。

艾優(yōu)輕輕地笑了一下，但那笑意里卻藏著點淡淡的惋惜：“薩姆那年才十二歲，她沒有哭，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梅阿姨的葬禮，看著奧伯叔叔把她最喜歡的薔薇花放進了墓碑前的花瓶里?！?/p>

姚星瞬沒有說話，他看著艾優(yōu)的側臉，忽然覺得她的聲音里有種他從未聽過的情緒，像是夾雜著某種很深的情感，可她卻講得很平靜。

“葬禮結束后，薩姆和奧伯叔叔坐在門廊上，奧伯叔叔拿著一瓶威士忌，喝了一口，又遞給了她?！?/p>

艾優(yōu)頓了頓，學著奧伯叔叔的口吻，用帶著南方腔調的英語說道：“you　wanna　know　what　i　thk，　say　i　thk　ay　a’t　really　gone　she’s　jt　dancg　where　with　the　fireflies”（你想知道我怎么想的嗎，薩米？我覺得梅沒有真的走遠，她只是去和螢火蟲跳舞了。）

她頓了一下，微微偏頭看著姚星瞬，眼神帶著點揶揄：“這就是奧伯叔叔的邏輯。”

艾優(yōu)的聲音在夜色里輕緩地流淌著，她的語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