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妖冶。
“朕可是女帝呢。”
“來人,備駕出宮?!?/p>
憶慈換上常服,帶了幾個侍衛(wèi),去了花月樓。
花月樓白日有些冷清,憶慈剛踏進花月樓時,并沒有人來招待,廳內(nèi)也看不到一個人,甚至連灑掃小廝也看不到,直到有人去請了司巧。
司巧下樓時,憶慈正在樓下廳中坐著,喝著自己倒的涼茶水。
司巧身段婀娜,快步下了樓梯,手中拿著一沓紙張。
“出事了?”憶慈問道。
司巧搖了搖頭,“殿……陛下,姑娘們聽說李小將軍要去南方平戰(zhàn)亂后,自發(fā)組織了青樓募捐?!?/p>
司巧將手中的紙張遞給憶慈,目光復(fù)雜。
“青樓募捐?”憶慈接過紙張,垂眸落在上面的文字上。
[大乾正值危難時刻,內(nèi)外憂患,疲憊不堪。現(xiàn)在所以未亡,仗陛下與將士們的堅持,更需仗我等百姓。男子可上陣殺敵,護國護家,我等女子少有上陣者,卻亦有護國之心!如今糧倉告急已非秘密,百姓流離,我等不堪穩(wěn)坐端望,內(nèi)心苦痛。
望青樓花界姐妹量力捐助李將軍所領(lǐng)軍隊,錢糧布匹均可,為將士們減少些后顧之憂,早日安定我們大乾。
我們青樓女子,雖從娼道,也屬下流,但與國同存亡。
青樓眾女泣告。]
憶慈勾勒出笑意,瓷白妖冶的臉龐端著肆意明媚,“這些姑娘們挺有意思?!?/p>
命格被批了高低,但生命的厚度又豈是宿命可批定的?
開在泥濘里的花,亦可堅韌,馥郁。
狗天道想要她認輸,這群可愛的姑娘們可是托著她,拼了命地助她贏。
司巧垂眸附和,“是,她們已經(jīng)決定好好宰那些客人們了,因此價格比平時翻了兩倍。”
司巧又補充道,“京城范圍內(nèi)的所有青樓都漲價了,您手中這杯茶要一兩銀子,您應(yīng)該愿意吧?”
憶慈:“……”
宰到她頭上,司巧這膽子是越來越大。
不過,性子也鮮活了些,不再是沉悶聽話的木頭疙瘩。
也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