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現(xiàn)在基本不動手了,招待都是我負(fù)責(zé)?!瘪R華坦言。
邊說邊將手里的兩個飯盒放在桌上,馬華的妻兒直接打開,一個是紅燒肉,另一個是木耳炒肉。
顯然,軋鋼廠食堂的小飯盒在楊建國離開后重出江湖。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傻柱帶的頭,食堂眾人紛紛效仿。
“師傅,我也是沒辦法,食堂的人都拿,我要是不拿就顯得不合群?!瘪R華向楊建國解釋。
他深知楊建國對此反感。
“行,軋鋼廠的事我不管,但你自己得想清楚,萬一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睏罱▏鴵u頭嘆息,再好的教育,在不良環(huán)境中也會迅速被同化。
傻柱簡直就是食堂的害群之馬,原本良好的紀(jì)律,堅持了十年,卻因他而讓馬華不得不隨波逐流。
甚至到了不同流合污就會被排斥的地步,事態(tài)已發(fā)展到如此嚴(yán)重程度。
或許,馬華也有此意向。
“師傅,您找我何事?”
“師傅,我這兒還有半瓶好酒,咱倆嘗嘗?”
說著,馬華拿出一瓶未喝完的茅臺。
楊建國見狀,心中五味雜陳,一眼便認(rèn)出這是廠里招待后剩余的。
“算了,酒就先不喝了?!?/p>
“其實,我打算自己開家制衣廠。
你若愿意,可以出來幫我管理車間。
我平時不在廠里。”
楊建國心中暗想,此次前來是否過于倉促。
馬華,與他心中的形象大相徑庭。
偷飯盒、拿茅臺,這樣的人真的能放心讓他管理車間嗎?楊建國常教導(dǎo)他不要偷竊,然而,馬華似乎已漸漸偏離正道。
“楊師傅,您這是要開私人廠,個體戶嗎?”馬華還未開口,他的妻子便迫不及待地問。
馬華現(xiàn)在是軋鋼廠一食堂的七級炊事員,擁有令人羨慕的鐵飯碗。
她擔(dān)心馬華會放棄穩(wěn)定的工作,跟隨楊建國冒險。
在那個時代,下海潮尚未到來,鐵飯碗才是硬道理。
個體戶仍被視為低人一等。
“不愿意就算了?!?/p>
馬華臉上露出糾結(jié)的神色,楊建國明白,他也舍不得現(xiàn)在的鐵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