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從沒想過,除堀北鈴音外,她還會如此討厭一個人。
早在開學(xué)的公交車上,她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堀北。
雖然兩個人初中并不是同班,甚至也從未有過交流,但她還是對這個孤高獨行的女生有所耳聞。
看著堀北鈴音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校服,她甚至沒有多花一秒,就判定這個人絕不能留。
可能知道她過去的人絕不能和自己在同一所高中。
一邊這樣想著,她一邊站出來,以甜美的聲音詢問是否有人愿意給老人讓座。
當(dāng)然不會有人了。
她早就環(huán)顧公交,根本沒有人有表現(xiàn)出意愿———“請坐我這里吧!”那個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她和老人如此說道。
搞什么???剛不是還像看戲一樣端坐在那里嗎?還拉著一個大箱子,時機又這么巧,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愛干這種利人損己的事情?桔??粗娙说年P(guān)注流向那個偽善的小個子女生。
覺得她臉上的笑容礙眼極了。
更糟心的是,桔梗和那兩個人還分到了同一個班。
不,或許跟堀北鈴音分到一個班還是好事。
她要把這個人放在眼皮底下看著,不會給她任何機會揭露自己面具下的真面目和自己的過去。
但和渡邊悠在一個班,簡直要多讓人惡心就多讓人惡心。
渡邊悠其人,說的好聽點是天真純稚,說實話就是沒腦子的傻白甜。
她行事無狀,隨心所欲,不在乎任何人,也不打算跟別人成為朋友,跟幾乎所有人都是泛泛之交。
但偏偏她又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很敏銳,這一點讓她能夠輕易營造出很在意一個人的錯覺,讓人誤以為她是個不錯的人。
真是讓人厭煩。
而且和桔梗自己甚至有一些撞人設(shè)的感覺。
每當(dāng)別人把她和渡邊悠因為所謂相似的性格而相提并論時,她都要拼命忍住反駁的欲望。
‘我們明明是根本不一樣的人。
’‘你們以為渡邊悠真的想討你們的喜歡嗎?你們以為那個一看就亂七八糟的家伙在乎你們的看法嗎?’‘比任何人都更受信任——這可是我的存在意義。
渡邊悠那個家伙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論?’諸多惡劣的想法在桔梗內(nèi)心中涌動。
但事情不止于此。
渡邊悠在班級的位置就坐在堀北鈴音的前座,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堀北鈴音還有綾小路組成了會一起行動的小團(tuán)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