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之前兩個和我交談的少女,都是因為我發(fā)出提問才回應我。
或許我應該再次誠心向別人提問才對嗎。
但是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感到想要發(fā)表意見或是覺得奇怪的東西,完全不知道該向誰提出怎樣的疑問啊……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和前座一個胖胖的男生搭話,然而等我好不容易決定付諸行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選好的對象已經(jīng)和別人交談起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在我深深感到自己的不中用時,那個在公交車站跟我不歡而散的少女進入教室,坐在我的旁側。
我們兩個開始的聊天并不愉快。
但交不到朋友這件事實在讓我內(nèi)心有些焦灼,我怎么也無法忍住跟這個班某個人自我介紹的欲望,哪怕是這個傲慢的少女也好。
為了融入這個班級,我想至少先知道隔壁同學的名字。
雖然對方似乎不愿意搭理我,經(jīng)過一番小有波折的交流后我還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堀北鈴音。
但本來有來有往的對話卻因為我把注意轉向公交讓座風波的另外兩人而中斷了——那個鼓勵別人讓座的少女和拒絕讓座的少年也出現(xiàn)在教室里。
可惜的是,雖然我和隔壁鄰居勉強建立最低限度的關系,但直到宣告開學的鐘聲響起,我也沒有和任何人建立起朋友的關系。
班主任老師幾乎是在鐘聲響起同時走進教室,利索地做出一個自我介紹后,就開始發(fā)放資料。
然而讓人有些在意的是,堀北前面的座位到現(xiàn)在為止還空著……“報、報告!”一個仍在喘氣的聲音及時響起,“老師您好,真的很抱歉我遲到了,因為學生檔案的原因我……”“校服問題和校醫(yī)院心理衛(wèi)生中心的二次心理測評對吧。
我已經(jīng)知道了。
”茶柱老師平淡地說,“快點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啊,好巧。
是那個被姐姐支配著成為怪人的少女。
沒想到我們會在一個班。
今早在公交車上我有印象的四個人都在這個班,還真是有緣分啊。
我看著那個少女雙手把應該是假條的東西遞給茶柱老師,匆匆跑到堀北前面的座位上。
遺憾的是,半個小時后,我的自我介紹徹徹底底地大失敗了。
因為過于沉浸在幻想之中,導致沒有充裕的時間好好思考如何自我介紹。
不僅如此,還莫名其妙鬧出了笑話。
在我剛剛完成發(fā)言,其他人還未有反應的時候,名為渡邊悠的少女就看著我笑出聲來。
即使她馬上道歉,我也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在前面的自我介紹中,也有同學因為過于緊張,一時說不出話來而收到輕笑。
但我很清楚那時候渡邊并沒有笑,甚至還是一副略顯不支持的表情。
結合先前她讓座的事,她應當是不欣賞這種行為的。
但她偏偏又在我發(fā)言的時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