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么精彩的騎術,那些只懂湊個熱鬧、附庸風雅的無趣人能瞧見,本就該感恩。”
唐淮舒說著,眼底的笑意更明顯了些。
沈世忽然低低笑出聲來。不是敷衍的勾唇,是連肩膀都輕輕晃了晃的笑,淺藍眼眸里漾開細碎的光,像琉璃海被風拂過,終于有了點鮮活的波瀾。
這人,有點意思。
唐淮舒看著沈世眼底的笑意,忽然起身:“稍等,給你調杯不一樣的?!?/p>
說罷便繞到吧臺后,熟稔地拉開酒柜。她穿著白襯衫站在琳瑯滿目的酒瓶間,倒比身后晃動的霓虹更惹眼,碎鉆耳墜隨彎腰的動作輕晃,偶爾蹭過襯衫領口,漾開特別的光。
沈世靠在吧臺邊,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操作。
該說不說,長得還不錯。
唐淮舒穿的白襯衫是定制款,領口熨得沒有一絲褶皺,露出的腕骨線條利落,沒戴表,黑發(fā)松松散在肩后,發(fā)尾帶著點自然的卷,幾縷碎發(fā)垂在頸側,隨呼吸輕輕晃;眼尾微微收著,不笑時透著點清冷,笑起來眼底又會漫開軟意,碎鉆耳墜垂在頸側,隨動作閃著細碎的光。
唐淮舒取了兩只高腳杯,先倒入透明的伏特加,再緩緩注進藍橙力嬌酒,藍色液體像融化的冰川,在杯底慢慢漫開;最后加了勺碎冰,淋上少量檸檬汁,攪拌的動作透著股慢條斯理的優(yōu)雅,像這個人。
“這杯叫‘藍珊瑚’,特調的。”
唐淮舒將其中一杯推到沈世面前,指尖還沾著點冰的涼意,“顏色像你眼睛,試試?”
沈世端起杯子,杯壁上凝著細密的水珠,沾shi了她的指尖。
酒液入口時帶著柑橘的甜,后調卻有淡淡的清苦,不像威士忌的烈,也不像莫吉托的膩,倒像把熱帶的海揉進了杯子里。
她抬眼時,正撞見唐淮舒盯著自己的表情,眼底帶著點期待。
“比想象中好?!?/p>
沈世放下杯子,也許是對方的眼神很真誠,她的語氣也多了點坦誠的松動。
“能讓你說‘好’,看來我的調酒手藝沒退步。”
唐淮舒笑了,也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口,目光掃過沈世頸間
——
那里沒戴任何首飾,只有皮膚透著細膩的白。
“你好像不太喜歡戴飾品?”
“麻煩?!?/p>
沈世言簡意賅,指尖在杯沿輕輕劃著圈,“不像唐老板,袖扣、耳墜,樣樣都講究?!?/p>
“不過是習慣?!?/p>
唐淮舒抬手碰了下耳墜,碎鉆在燈光下閃了閃,“這耳墜是家里長輩送的,戴了好幾年;袖扣是定制的,也用了好幾年?!?/p>
她說著,忽然話鋒一轉,“你昨天騎馬時,也沒戴任何配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