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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溫欣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jī)會。
紗布剛包扎上他鮮紅的皮膚,溫欣面無表情地上前,扯住紗布邊緣,猛地撕下來。
“??!”楚蘅眼前一黑,入目便是汩汩涌出的鮮血。
終于,他承受不住暈死過去。
一桶冰水順著楚蘅的頭淋下。
他嗆咳著睜開眼,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深坑前。
眼前幾米深的坑里,遍布尖銳的鋼針。
“溫欣!求你了!”
哀求聲剛出口,身后的溫欣抬腳便毫不留情地將他踹進(jìn)坑內(nèi)。
無數(shù)鋼針扎進(jìn)楚蘅的手臂,小腹,臉上。
他尖叫著,卻發(fā)覺舌頭也被鋼針刺穿,張口噴出鮮血。
“啪!”
頭頂?shù)粝峦翂K,楚蘅艱難地抬起頭,竟然看著一臉?biāo)阑业臏匦滥闷痂F鍬,正在往坑底填土。
她居然要將他生生活埋!
眼前陣陣發(fā)黑,他來不及說多余的話,再次昏了過去。
“阿欣,你瘋了?”
坑外傳來溫情的聲音。
她伸手奪過溫欣手中的鐵鍬,看著她身上同樣慘烈的傷痕,痛心疾首。
“你恨他,可以把他交給法律,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溫欣滿身的泥污和血跡,眼神空洞又偏執(zhí)。
她緩緩搖頭,如同一個空心木偶。
“不夠,比起阿澈受得,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p>
不顧溫情的阻攔,她命人將奄奄一息的楚蘅拖出來,塞進(jìn)車?yán)铩?/p>
車子一路疾馳,再次開向老宅。
老宅的門啪嗒上鎖時,楚蘅悠悠醒來。